沈蔓原本想來親自會一會喬安然,沒想到剛好聽到了這麼一段廢話。
電梯下行時,她主動詢問道:“你對喬家的事瞭解多少?”
沈嘉木皺著眉沒有出聲,滿臉堆積著濃雲。
沈蔓思忖片刻,又繼續出聲道:“不過你既然娶了人家,對她的祖宗十八代應該都調查清楚了吧?說說怎麼回事。
“他們口中的嫁給莫良是什麼意思?顧家又是哪個顧家?”
“這些跟案件有關嗎?”沈嘉木反問。
“無關,但是總該知道她和喬家有什麼恩怨,才能找到突破口啊!
“按你媳婦兒的意思,這就是對方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我在想,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才會讓一個丫頭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電梯門打開,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姑,你和小汐都聊了些什麼?”沈嘉木突然問道。
沈蔓沒有將她和喬汐的對話完整告知,也沒告訴對方喬汐是自己的師妹。
想了想,她說:“聽起來小汐和喬家的關係挺複雜,我覺得她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跟我明說。”
事實上,她覺得在有些事上喬汐就是有所隱瞞,而且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這位金牌大律師。
沈嘉木點了點頭,他大概知道為什麼。
他認識的喬汐是個獨立自我的女孩,她不想把和喬家更深層的矛盾過多地暴露在沈家面前。
尤其像現在已知沈赫麟這個身份的情況下,她對自己就更加有邊界感。
回到車裡,沈蔓剛發動車子,就聽身旁幽幽開口。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我是對她進行過調查,但調查結果並沒有那麼詳盡。”
沈嘉木把自己與喬汐領證的經過如實向對方道出。
剛起步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剎。
“什麼?你……你這麼草率的嗎?”
“倒也不是草率,就是覺著這丫頭有點意思。我也想過是有人劍走偏鋒,用這樣別出新意的方式接近我,我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目的。
“可是……”
“可是你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假戲真做了。”沈蔓打斷道。
沈嘉木沒有出聲,像是默認了這一說法。
這是他自己也沒考慮到的結果。
畢竟——
誰能想到,她會是十年前偶然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