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心!”
只此時,陸白的身上已隱隱有了金光浮現。
而在鍾發的額上,更是浸出了一層極為厚密的汗珠。
但鍾發的動作卻並沒有就此停止。
他手上指訣再變,口中亦是念念有詞不停。
“開你左耳聽陰府。”
“開你右耳聽陽間。”
“開你口舌念神符。”
“鬼妖喪膽,精怪忘形!”
“金剛速現,急急如律令!”
伴隨著一聲低喝,鍾發霍然一指,猛地點向陸白的眉心。
也就在與此同時,陸白身上以硃砂繪製的符咒上,驟然間發出了道道金光。
它們就好似是活過來了一樣,上引天光,下接幽泉。
化作一個金色的大繭,把陸白整個人都包在了裡頭。
而牆上懸著的祖師畫像裡,也陡然射出一抹金光,徑直匯入了這金色的大繭當中!
這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
陸白這裡只覺著一個恍惚,眼前的光芒就已經全都消失不見。
但身上早已失去了顏色的硃砂,以及身體裡暖洋洋的、好似整個人都泡在了溫泉裡一樣的觸感,都告訴陸白,剛才的一切,都是已真實發生過的景象。
當初,陸白是因為系統的原因,才不得不選擇拜入鍾發門下。
畢竟在他眼裡看來,就算鍾發是茅山門徒,就算自己也曾瞧過鍾發捉鬼驅邪時的風采。
可他一個窩在山野鄉村,看顧著一家小小義莊的尋常道士,又能有多大的本領?
直到今天親身經歷了這一切,親眼看到了鍾發手上道法的神奇。
陸白在望向鍾發的目光裡,才算是第一次帶上了真正發自心底的敬畏。
“師父,到了現在,我再叫您一聲師父,總該可以了吧?”
聽到陸白嬉笑著講出的問話,鍾發也笑著點起了頭,“當然。”
他讓陸白重新把衣服穿好,隨即又笑著朝陸白說道,“不過嘛,你卻還缺個道號法名。”
“你師父我道號千鶴,乃是你師祖所賜,只是自打你師祖去後,除去親近些的師兄弟,我卻再也不願讓旁人如此稱呼了。”
“所以,這十里鎮的百姓只知我叫鍾發,卻不知我還叫千鶴。”
鍾發沉吟著道,“至於你嘛,讓我想想……”
鍾發這裡開始靜心思慮該賜給陸白的道號法名,但陸白的心裡,卻早就因著鍾發先前的這些話,而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千鶴?
我的師父,是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