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非必要,也基本上很少會離開它們棲身的廟宇,離開其所附身的神像。
任家鎮人口繁多,又有冥府城隍關注,按理說,不應該有廟鬼這等邪物的出現。
更何況,就在前幾日,任家鎮這裡才剛剛被茅山眾人清理過一遍。
眼下,除去鎮子周邊的村落和一些罕有人至的山林,任家鎮附近已基本上沒有了太多的邪物。
既是如此,這個兇戾無比,論及實力已在厲鬼階段,和之前的袁小麗處在同一水準的廟鬼,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陸白心裡正是因為有這些疑惑,懷疑群芳院這裡突然出現個廟鬼害人,其中或許還有隱情。
所以,這才留了廟鬼一條性命,在敲打過其一番後,開始沉聲問詢起了廟鬼的來歷。
而在此時,廟鬼的生死存亡可全都繫於陸白的一句話。
螻蟻尚且貪生。
面對陸白眼裡毫不遮掩的冰冷,廟鬼此時真是半點都不敢隱瞞。
聽到陸白的問話後,立馬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群芳院裡的緣由,全都講了出來。
說到最後,就連它為什麼會成為廟鬼的來龍去脈,也全都要講給陸白聽。
但陸白對這些自是沒有半點的興趣。
眼瞧著廟鬼的講述漸漸有些跑題,陸白連忙揮手止住了它,將雙方的問答重新引回了正軌,“所以說,你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吸引到了這裡來的?”
依著廟鬼的講述,它所棲身的廟宇,是一座距離任家鎮幾十裡外,一個早已荒廢了數百年的山神廟。
那座山神廟早在明末時就已破敗,又歷經數百年光陰流轉,廟鬼於破廟的殘垣斷壁間即便找到了一尊尚算完整的神像附身,其中殘留的香火之力,也著實少得可憐。
這一次,它也是被群鬼脫困後聚攏起的濃郁陰氣,吸引到任家鎮來的。
原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異寶出世,想著要找一找渾水摸魚的機會,只是沒想到竟是近距離目睹了一場茅山高手們大展神威的駭人場面。
若非這廟鬼素來謹慎,那天晚上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
或許早在陸白等人佈陣捉鬼的那天夜裡,它就已經和袁小麗等群鬼一起,被茅山眾人捉住,送去冥府服刑了。
如果運氣夠差,直接死在石堅的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天晚上過後,被嚇得夠嗆的廟鬼趕緊躲藏了起來。
原想著要找個機會,趕緊逃回自己已經住了幾十年的那座荒山上去。
可哪裡想到,就在昨天晚上,它的鼻息間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奇異香味,隨後迷迷糊糊的,就進到鎮子裡,來到了群芳院這邊。
當時的廟鬼只當是自己被群芳院裡供奉的白眉神神像吸引。
這尊神像並沒有得到神靈關注,又或者說這人間的許多神像,因著未曾開光的緣故,其實都和尋常的泥塑木雕,沒有任何兩樣。
但或許是因為群芳院的眾人時常祭拜的緣故,這尊白眉神神像上,卻聚攏了不少的香火信仰之力,對廟鬼而言,可是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