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拖延下去的話,再過個幾天,怕是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就都要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任家鎮這裡了。
陸白心中暗歎,但擺在眼前的事情,卻只能一件一件的去做。
在又一次暗暗罵了秋生和文才的不爭氣後,陸白重新坐上自己的自行車,啟程出發。
卻在去往九叔義莊的過程裡,只順手為之,陸白就一共擒捉了足足五個遊蕩在外的鬼魂。
如果不是隨著雄雞啼鳴,東方天際有第一抹曙光降臨,使得四處的鬼魂俱都斂去了行蹤,陸白怕是能抓住更多。
當陸白來到地方,敲響了義莊的大門後,前來開門的,卻是面上帶滿了苦悶神情的蔗姑。
“阿白?”
看到門口站著的陸白,蔗姑先是一怔,隨即便大喜過望。
為了給秋生和文才兩個“混賬玩意”擦屁股,九叔一連寄出了十幾封書信,就連素來與九叔關係不和的大師兄石堅那裡,也同樣沒有落下。
不過,許是因著甜水鎮與任家鎮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
是以,陸白卻是第一個趕來此處支援的茅山同門。
而眼下既是已有了第一個,後面的難道還會遠嗎?
看到陸白,蔗姑臉上的頹喪瞬間就一掃而空。
她熱情的將陸白迎進義莊裡,眼見陸白問起九叔的去處,便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自打中元節那天以後,每天晚上,九叔都會領著秋生、文才兩個,趁著夜裡的時間,去鎮上捉拿鬼魂。
雖然每天晚上的效率並不算高,能抓十幾二十個回來,就已是頂了天。
可積少成多之下,對於任家鎮現今的處境,倒也多多少少,會有些用處。
陸白雖然早就清楚導致了任家鎮當前境況的一切前因後果。
但在此時,在蔗姑的面前,他卻是裝出了一副懵懂不解的模樣。
聽蔗姑說完九叔他們的去處後,他緊接著就拿出了自己沿路封印的那五個鬼魂。
將裝著它們的小瓷瓶擺在桌上後,皺著眉頭,朝蔗姑問詢了起來,“師叔,鎮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忽然間,鎮上就多了這麼多的遊魂野鬼?”
陸白的問話,讓蔗姑的臉上不由得帶出了幾分氣惱。
她可不是已習慣了給秋生和文才擦屁股的九叔。
秋生和文才惹出這樣大的禍事來,讓蔗姑恨不得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出手清理門戶。
可作為秋生和文才的師孃,她又不可能越殂代皰,代替九叔去處罰秋生和文才兄弟倆。
她必須得考慮九叔的想法。
是以,本就因為秋生和文才的作為,心中憤怒無比的蔗姑。
卻又眼睜睜看著九叔為了他們兩個,忙得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還舍下臉面,朝大師兄石堅低了頭。
由此,對於秋生和文才兄弟倆,以及他們這一次惹出的禍端,蔗姑就更加的氣惱無比。
可這畢竟是自己家中的醜事。
面對陸白的問詢,蔗姑心裡雖是有無數的言語想說,但一時間,她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