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女知青也是可憐啊,好歹也是個城裡下來的知識分子,就因為不愛說話遭了這麼多罪,那村子裡的男的可真不是東西,連小姑娘都欺負。”
李翠蓮說完自己聽來的八卦後還非常唏噓。
她自己是個農村人,雖然以前讀過書,但也比不上那些城裡出生的女孩子,從小皮膚就曬傷了,總是養不白。
現在嫁給了王排長住進家屬院日子過好了也一樣。
她從來都比同齡的女同志要看起來年紀大一些。
為此她沒少背地裡傷心埋怨過。
為什麼別人一出生就是城裡人,而她一出生就在貧窮的農村呢?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跟自己男人相親對上了眼,她現在說不定還在農村種地。
但現在,李翠蓮得知鄭慧的事情後突然就知足了。
甚至還有些慶幸。
不管怎麼說,她好歹是苦盡甘來出了頭,家庭和睦,男人愛自己,孩子也都平平安安長大了。
總比那個城裡來現在成了瘋婆子的鄭慧好。
葉晚凝也有些唏噓。
但她畢竟跟鄭慧只有一面之緣,甚至都沒正經說上兩句話。
要她聖母的去幫助別人肯定不現實。
更何況這種拐賣兒童的事件在遍佈監控的現代都很難偵破找回,更別提在這種沒有監控的年代了。
孩子丟失,可能真的就是徹底找不回來了。
為此,她們就這件事討論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於靜的女兒伍思妍開始哭鬧的時候,大家才各自散去。
小團團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安安靜靜的被她抱在懷裡,抓著她的一根手指,睡得特別香甜。
葉晚凝看著懷裡乖巧可愛的兒子,想起鄭慧那慘痛的遭遇,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以前沒孩子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聽到這些事情就特別感同身受。
甚至會很害怕。
害怕那些可恨的人販子遲遲不能伏法。
害怕因為那些人的存在,她的孩子說不定在什麼時候也會被人使用其他的手段拐走。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晚裴君屹回來她便跟他提了一嘴。
沒想到裴君屹他們早就已經採取了措施。
他把兒子抱在懷裡,一邊逗兒子玩一邊跟她解釋。
“這件事你不用太擔心,現在整個東港人民公社十幾個大隊都有人家丟孩子,鎮上和大隊裡都鬧得沸沸揚揚,但是他們是一個流動的大團夥,抓捕需要時間。
公社裡的幾個公安一直都在關注著,聯合行動,我們部隊也抽調了不少人過去協助,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個團伙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