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你說真的?!”
葛旭越聽越覺得心驚,他忍不住看向徐墨問道。
“葛組長,別忘記了,我們都是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會拿案件的真相這種事開玩笑?”
徐墨也是回答地相當認真。
要知道,如果在這起案子中,年以晴並不是真正殺害容止的兇手,那麼事情的性質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說,至少對於年以晴的量刑起點就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這可不只是多了一起殺人案這麼簡單的事,這個道理徐墨作為安定員自然也不可能不懂。
徐墨懂,葛旭更加懂,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而他之所以如此驚訝,主要還是因為這個消息是從徐墨口中說出來的,這帶給他的效果可不就直接翻番了嘛!
不過,徐墨現在並沒有功夫考慮到葛旭的心情,他轉頭看向年以晴問道:“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自己來說說了?”
“不要考慮究竟是不是洪典授意你去綁架這些女孩子的,主犯或者從犯這種事可以晚一些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殺害了容止。”
“否則,這筆賬遲早還是會算到你的頭上!”
“這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徐墨這麼說可不是在嚇唬對方,而是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洪典已經醒了,那麼對於年以晴來說,她對未來生活的期望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她,又怎麼可能還會甘心成為一名殺人犯呢?
一旦容止被害案算到了年以晴的頭上,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僥倖沒有被判死刑,恐怕終身監禁也是少不了的,就算她在監獄中的表現好一些,二十年的牢恐怕還是逃不掉。
這可不是她所期盼的未來,她的未來一定是要跟洪典幸福快樂地度過餘生!
“我說!”
“我沒有殺害容止!”
“更加不可能是所謂的兇手!”
年以晴的雙手握拳,用力到關節發白,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情緒也非常激動。
另一邊,洪典的眼神一直在徐墨和年以晴之間徘徊,等年以晴說完之後,他也開口說道:“徐墨安定員。”
“你能抓住殺人的真正凶手嗎?”
“呵呵!”
“現在恐怕我能不能抓住兇手,並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吧?”
徐墨笑著看向洪典,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想,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我究竟有沒有辦法向法官證明年以晴不是兇手才對?”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我有沒有辦法說服江流區安定局的各位同事們,讓他們相信年以晴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洪典所說的,抓住殺害容止的真兇的確是證明年以晴沒有犯下殺人罪的最好方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不過,這卻不是唯一的方法。
現在,年以晴需要的,其實只是洗清她的殺人嫌疑而已。
畢竟,殺人罪與綁架罪這兩個罪名所受到的懲罰實在是相差有點大。
要是最後容止被害案還是落到了年以晴的頭上,那麼就算有洪典站出來幫她一起頂罪,恐怕年以晴最後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