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黑瞎子笑著開口，“你說我要是瞎了的話怎麼辦啊？”
聞言，姒衣駐足，她看著黑瞎子泛白的雙眼，道，“不是已經找到龜眼了嗎，等出去了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萬一龜眼沒用呢？”
“沒用過你怎麼知道沒用？”
“我只是擔心嘛。”
二人繼續往裡面走，黑瞎子道，“之前你失蹤了這麼多天，我一直在想，要是你還沒回來我就瞎了，那我看不見你了，多可惜啊。後來想想，你平安回來就好。”
聽著黑瞎子的話，姒衣沉默不語，之前被她剝離的情緒在這一刻在心底悄然生長。
走了一會，四周忽然傳來了微弱的呼吸聲。
二人頓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
“呼……呼……”
像是某種生物睡著時的呼吸聲，黑瞎子將姒衣拉在身後，走在前面。
這聲音就是從前面傳來的，二人對視一眼，放輕腳步，向前面走去。
拐過前面的拐角，黑瞎子看見了那東西模糊的輪廓，呼吸漏了幾分。
那是一隻正在沉睡的老虎。
姒衣知道黑瞎子眼睛看不清楚，便道，“老虎下腹還藏著幾隻幼崽。”
黑瞎子，“繞過去還是……”
“繞過去吧。”
這隻老虎只是在此地棲身，並不是山體異樣的原因，姒衣對它沒興趣。
黑瞎子點頭，拉著姒衣走在她前面。
二人很是謹慎，可老虎還是聞到了人類的味道，睜開了眼睛。
老虎本就是肉食動物，對肉類的味道更加敏感。
“吼——”
老虎抖了抖身上的鬃毛，朝著二人張開了嘴。
這是一種領地意識很強的動物，她的領地被入侵，她感受到了威脅。
老虎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對著二人衝了過去。
黑瞎子拔出了黑金短刀，嚴陣以待。
姒衣眸子一凜，拉開了礙手礙腳的黑瞎子，朝著老虎伸出手。
她五指成爪，一股紅色的靈氣將老虎全身包裹住，使得老虎寸步難行。
姒衣手指微微彎曲，紅光像是活過來一樣，將老虎裹了起來，片刻後，老虎的身體在紅光的吞噬下變成了齏粉。
三隻幼崽見自己的母親被殺了，嗚咽的叫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似乎是想要報仇。
“三子。”看著這三隻小幼崽，黑瞎子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姒衣問。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獷惡，能食虎子也。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彪卻是一個例外。看來這幾隻幼崽剛出生不久，否則這隻彪早就被丟棄了。”
“為何要丟棄？”
黑瞎子解釋，“母虎通常孕育二子，如果剩下三隻，那麼第三隻就會是彪，彪生性兇猛，能食虎子，所以母虎會將它遺棄，也算是保護另外兩個孩子。”
聞言，姒衣走上前，三隻幼崽戰戰巍巍，還沒法站起身，每次走到窩的邊緣又跌倒了。
姒衣揪住了那隻彪的後脖領子，把它拎了起來。
她仔細看了看，這隻彪的眼神確實要比另外兩隻要兇狠一些，而且牙齒也長得比另外兩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