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一直陪著溫聽笙,更換衣衫,纏繞包紮都是上官淺親自動手。
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上官淺靜靜的坐在床邊,複雜的神情望著溫聽笙蒼白的面容。
夜入深處,夜霧瀰漫開來。
醫館內寂靜無聲,所有下人也好,大夫也罷,都被著壓抑的氣氛緊緊包圍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牆相隔後的宮尚角小心的為宮遠徵擦拭臉上血跡。
腦海裡不斷重演著誤傷宮遠徵的畫面。
一支暗鏢打碎了他手中的碗,他怎麼沒想到這是遠徵的飛鏢。
瓷片脫手而出,扎入遠徵的心脈上,遠徵倒地時怎麼響的鈴鐺聲,他也沒有注意到是遠徵來了。
宮尚角握著宮遠徵的手。
侍衛走到門口看到宮尚角不停的輸送內力,“公子,你給徵公子輸送這麼多的內力,身體吃得消嗎?”
“我沒事,你來找我?”宮尚角聲音有些低沉暗啞。
“手下人來報宮子羽和云為衫回來了。”
“宮門外云為衫有什麼可疑舉動?”宮尚角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醫館,沒有辦法親自出去盯著云為衫。
“就是跟羽公子逛街市看花燈遊街,不過有一點,云為衫中途去了萬花樓,見了紫衣姑娘,隨後羽公子也跟了萬花樓,兩人都在紫衣房中,其餘便沒什麼可疑。”侍衛將看到的全部稟告給宮尚角。
“你去盯緊云為衫,我這走不開。你趕緊安排。”宮尚角吩咐手下,怕今晚云為衫會有什麼動作。
“是。”
侍衛聽完起身離開醫館。
“哥,你快去,我沒事。”宮遠徵毫無血色的嘴唇,突然說道。
“遠徵,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宮尚角擔憂的看著他。
“我們已經對無名有了猜想......加上云為衫出了宮門,那就更要盯緊羽宮了。”宮遠徵氣息虛弱,傷在命門,不是宮尚角給他輸了許多內力,今夜怕是醒不過來。
宮尚角思考片刻,轉頭叫侍衛,“派人嚴密保護醫館,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是。”侍衛收到命令後離開。
“哥,那粥......”
“粥裡無毒,已經找人驗過。”
宮尚角內疚的看他。
宮遠徵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微微鬆了口氣,無毒就好.....
“聽笙現在在哪,她見到我這樣...”宮遠徵抬眼看到宮尚角提起溫聽笙,神情複雜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