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笙自然接受到了宮尚角的眼神,對他甜甜一笑,“你在遠徵胸口扎的青瓷片,現在扯平了。”
宮尚角:......
原來是因為這個,溫聽笙才向他動手。
上官淺方才沒有注意到,宮尚角好像有些受傷了,同樣一臉驚訝的看著溫聽笙。
詫異的表情沒有逃過宮遠徵的眼睛,“你也不瞭解笙笙的實力?”
“不太清楚,從來沒有人見過桃玉乙大人出手。”上官淺搖搖頭,她說的確實是真,溫聽笙很少出手,很多的是用蠱毒。
“見過的人,如今墳頭的草都已經比人高了。”溫聽笙好死不死的說一句,在無鋒多年地位尊崇,一時沒收住擺譜的架勢。
抬眼看到宮遠徵時,才反應過來,完了完了,她在宮遠徵眼裡,再也不是那個撒嬌打渾的溫聽笙了。
“那個....遠徵...我...”溫聽笙試圖挽回一些形象。
“笙笙。”宮遠徵看她的眼神,一如從前,甚至眼裡的寵溺,比以往更勝。
只是說了兩個字,溫聽笙瞬間心安下來。
言歸正傳,溫聽笙鄭重其事道,“點竹就是無鋒的首領,她想要無量流火,我想引點竹到宮門,然後永絕後患。”
“宮門擋不住無鋒四魍二魎傾巢而出,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宮尚角冷靜分析道。
現在宮子羽第三域試煉還沒完成,六位強者同時襲擊宮門的前山與後山。
宮門根本無力抵擋。
“我可以讓所有的魍魎在一剎時間內,內力盡失。”溫聽笙的一句話掀起了巨浪。
“什麼?”就連宮尚角眼裡都充滿了震驚。
“不然你們以為,我的階品為何在魍魎之上,但是隻有一剎時間,要想把點竹誆過來,我們需要做一出大戲.....”溫聽笙不自覺的壓低聲音說。
“我們.....”
屋外寒冬,屋內暖光炭火,四人的身影被晃晃悠悠的映在窗紙上。
伴著燭燈,徹夜長談。
直到窗外的光滲透進屋子,宮遠徵吹滅燭臺。
回頭看到溫聽笙已經趴在坐榻上昏昏欲睡,“哥,我們先回去了。”啞著嗓子說。
“遠徵。”宮尚角喊住他,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膀。
“哥,放心吧。”宮遠徵會意。
四個人事無鉅細的談了一整夜,連宮尚角的精神都有些疲乏了。
看到上官淺單手撐著額頭,昏昏沉沉的樣子,宮尚角走過去輕拉過她的手,帶回了房間。
宮遠徵將披風裹緊溫聽笙的身體,讓讓她趴在他的背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溫聽笙微微睜開雙眼,她靠在宮遠徵的肩頭,耳邊是悅耳的鈴鐺聲,溫和的陽光撒在她的脊背上。
“我以為你會怪我。”悶悶軟軟的聲音從宮遠徵耳後傳來。
“笙笙。”宮遠徵語氣停頓了一下,看到地上兩個人交疊的影子,她的腦袋就在匍在他的肩上,沒有什麼比此時更加心安,“我遠比你想得,更在意你。”
白日裡,四宮一片寂靜。
宮紫商現在沒日沒夜的與後山花公子研究武器火藥,宮子羽和云為衫在後山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