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紙鳶看似自由卻也有一根線被人牢牢握著,那時的我,就如同紙鳶。”溫聽笙轉頭看溫柳。
將手裡的線簍遞給溫柳,抬頭仔細看著溫柳,“但現在我們都可以自己做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姐姐希望小六也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地。”
“溫柳。”南無堯緩緩從不遠處走來。
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白髮蒼顏卻依舊慈眉善目的老人牽著一個女子。
女子將頭埋的很低,十分警惕的瞄著四周,在看到站立在不遠處的溫聽笙後,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下了。
只見她展顏一笑,雙目如星復作月,“溫姐姐。”
“雲雀,好久不見。”溫聽笙彎著眉眼,神態悠博的看向雲雀。
宮遠徵此時也轉過身,看向幾人。
雲雀一看到宮遠徵這張臉後,肉眼可見的神情慌亂,目光閃躲。
宮遠徵自然也認出了雲雀,就是兩年前潛入他徵宮偷取百草萃,還被他當場抓到的人。
“阿笙啊!!”那位老者走到溫聽笙面前,眼裡滿是慈祥。
“白長老。”溫聽笙伸手過去攙扶住白長老,這是相信溫聽笙的話,唯一留在祁連山的人,也是溫氏唯一活下來的老人。
“阿笙聽聞你快要成親了。”白長老拉著溫聽笙的手,連聲說好。
“是啊,祁連山太冷清所以叫小六把您老接過來,在宮門住下吧。”只要對溫聽笙好的人,她都會牢牢記得,就算當時白長老只是為她說了句話,吃了顆藥。
對弱小無助時候的她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溫暖。
白長老點點頭,“年紀大了,也不拘住在哪兒。”
白長老目光朝溫聽笙身旁的宮遠徵看去,長身玉立,眉深目闊,尤其是那雙看著溫聽笙的眼睛,心下了然,“年輕人,阿笙從前吃了太多苦,希望你往後好好照顧她。”
“那是自然。”宮遠徵單手背於身後,一手繞在溫聽笙腰後,微微一笑,點頭應下。
“溫姐姐,他?”雲雀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小心走到溫聽笙旁邊小聲說道。
溫聽笙安撫的雙手放在雲雀肩膀,“他很好,不用擔心我。”
“我們先去執刃廳。”溫聽笙和宮遠徵一左一右攙扶著白長老,雲雀自然的跟在溫聽笙身後。
溫柳著急的收著手裡的絲線,“等等我!姐!!”
雲雀聽到溫柳的聲音,轉頭看著溫柳和南無堯兩人,小聲提醒溫聽笙,“不用等等溫公子嗎?”
溫聽笙淺淺一笑,“不用,有人會等他。”
“別急,絲線太細會割傷手指。”
南無堯走上去,伸手抓住絲線的更高處,雙手纏繞有序的一點點將線收回來。
溫柳看著纏著一圈圈整齊絲線的雙手,骨節分明但手上大大小小的刀傷不少,順著手看向南無堯無比認真的側顏。
鼻樑挺直,稜角分明而深邃,白衣勝雪,長髮簡單束起。
溫柳:.......以前怎麼沒注意到他......長得倒是挺好看
南無堯伸手將溫柳手上亂糟糟的線團,一點點整理好繞進線簍裡。
抬眼看到溫柳好像在看著自己出神,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在溫柳面前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