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謀深算。”宮遠徵掩飾不住的鄙夷。
“此局甚妙,我與遠徵弟弟都不曾發覺。”宮尚角話鋒一轉,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之意,“霧姬夫人的目的已然知曉,但我還不知溫姑娘的目的。”
“哥,聽笙她...”宮遠徵有些著急的向宮尚角解釋,他知道哥一直對溫聽笙存有戒備。
“遠徵。”
宮尚角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
氣氛瞬間凝重。
他清楚宮遠徵的性子,從來不會如此,可見溫聽笙對他的影響。
“我只是不想十年前宮門大亂的事情,再重演一遍。”溫聽笙不想他們兄弟之間起爭執,出言解釋。
“你是想利用宮門,去對付無鋒。”宮尚角聽侍衛回稟,溫聽笙這段時間一直在羽宮商宮。
溫聽笙掛著恬靜的微笑,“沒有我,宮門與無鋒之間難道就相安無事了嗎?”
溫聽笙知道宮尚角方才一番詢問,一字一句都在對她威壓,但凡露出一絲破綻,他手中的茶盞就會朝她飛來。
“近日宮門事務繁雜,角公子還是多保養為好。”
十日之內找到無名,宮尚角近日怕是無法安枕了。
“我聽下人說公子最近勞累,睡眠不好,老家有一種可以安神的枕頭是黃楊木做的,裡面加入首烏藤湯汁煮過再晾乾的香葉,能安神助眠。”
上官淺接過溫聽笙的話頭,溫柔且擔憂的看著宮尚角,“徵公子正好在這,醫館可有這些藥材,我想著去看看。”
溫聽笙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上官淺。
估摸著半月之蠅發作時體溫會上升,五臟六腑像被灼燒似的疼,她想去醫館配些寒藥緩解,偏偏趕上宮門戒嚴。
宮遠徵的嘆了口氣,“去吧去吧。”
上官淺起身,就聽到宮尚角聲音,“帶上令牌,宮門戒嚴了。”
上官淺俯身拿令牌時,一雙指骨明晰的手覆蓋在上官淺的手上。
耳邊是他說的,“早去早回。”
“是。”
上官淺從宮尚角手掌下抽回手,拿著令牌,微蹲行禮後便離開了。
上官淺離開後,溫聽笙伸手給宮尚角與宮遠徵添茶。
“溫姑娘,醫案的事,多謝你幫忙了。”宮尚角禮數周到,該客氣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應該的,角公子調查無鋒細作辛苦,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溫聽笙掛著招牌笑容。
宮遠徵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一暖,一臉寵溺的望著她。
一連數日。
宮遠徵早出晚歸,溫聽笙知道他和宮尚角在一起全力追查無鋒細作。
溫聽笙也是每日都往商宮跑。
白日裡,兩人竟沒有一個人待在徵宮。
可一到了晚上,宮遠徵總是掐著點跑來商宮門口,接溫聽笙回徵宮。
入眠前要抱著溫聽笙親一頓,宮遠徵像是上了癮似的,每日都親不夠。
每次見到宮紫商就被她好一頓調侃,剛開始溫聽笙被說得臉紅耳赤。
後面也就慢慢習慣,最後到麻木。
“啊!”宮紫商突然大吼一聲,嚇得溫聽笙差點把手裡的鏢飛出去。
“怎麼了,紫商姐姐。”
“成功了,做出來了,啊啊啊啊~”
溫聽笙跑過去,看到宮紫商手裡的暗器,有些激動,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做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