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聞言就要起身去找宮遠徵,被溫聽笙攔下。
“哥,我去找他,若遠徵來找你,就說我與他千真萬確已經成親,絕無可能更改。”溫聽笙苦笑,沒有任何辦法,宮遠徵失魂症的偏偏就忘了她。
“好,宮門內外我會去囑咐,聽笙辛苦你了。”宮尚角抬手拍了拍溫聽笙肩膀,“要是遠徵讓你受了委屈,跟我說,我來替你教訓他。”
“謝謝...哥。”溫聽笙抬眼看到宮尚角認真的神情,心底有了一絲安慰。
溫聽笙轉頭同婢女一起走到暖閣。
看到屋外推著妝臺與幾個木箱,下人在邊上站著不知所措的看著溫聽笙。
溫聽笙推門進去,看到宮遠徵做在軟榻上,只穿著金繡曇花的黑色長袍,半露肩膀,在給自己上藥。
“你們都下去吧。”溫聽笙轉身對屋外幾個下人說道。
“是。”婢女退下。
宮遠徵轉頭看到時溫聽笙進來後,面不改色的拉起衣領,“你出去。”
“你說忙好來找你,現在想趕我走?”溫聽笙調整好心緒,轉身笑著挑眉,自顧自的走到宮遠徵身邊。
拿過他手裡的藥膏和藥刷,“作為妻子為夫君上藥,天經地義....你不用害羞。”
宮遠徵聽到她說夫君二字時,眉頭不自覺的牽動了一下。
溫聽笙手中的藥膏被他奪去,用力的擱在桌案上。
只見他雙眸如同冰山一樣冷冽的看著溫聽笙,面不改色的再次說出兩字。
“出去。”
宮遠徵的冷漠疏離,每一刻都刺痛著溫聽笙的心,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傷在後背,你自己不方便上藥,我幫你吧。”溫聽笙強忍著苦澀,低聲細語的哄著他。
“不需要,出去。”
宮遠徵神情依舊涼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溫聽笙作罷,轉身的一瞬間,眼眸下滴落了一滴淚珠,落寞的走出暖閣。
看到她離開時的背影,宮遠徵莫名的有些難受,心緒低落,回過神來拿起藥膏,繼續給自己上藥。
溫聽笙離開暖閣後,獨自一人走在長廊上,微抖的雙肩暴露了她壓抑的難受。
她沒有離開徵宮,還是留在了藥房裡。
將下人都撤了下去,一個人在藥案前,不停的要研究沉思著,當年外祖公用什麼方子才能治好她的失魂症。
屋外夜色融融,皎潔的月光鋪灑下來,偶爾從窗外傳來一陣樹葉摩掌的細碎聲。
藥房外的婢女,雙手端著木託膳食,躊躇在門口。
“公子。”一轉身看到宮遠徵走了過來,低頭行禮。
“在這裡做什麼?”宮遠徵低頭問她。
“夫人把自己關在裡頭半日,水米未進,廚房做了些夜宵,但夫人吩咐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她,所以我.....”婢女小聲的回答宮遠徵的話。
宮遠徵伸手揭開了碗蓋,瞅了眼是熱氣騰騰的桂花圓子,又蓋了回去。
走到藥房前直接推開了門,一步邁入,側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婢女。
婢女起初有些愣神,當即反應過來,低下頭端著夜宵,小聲的跟在宮遠徵身後進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