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藺承不知道楚蕭落井下石的事?”
周巖宗這話剛說出口,雲喬生就否定了。
“不可能,藺承當時只是一個嬰兒,若是沒有他父親的人幫忙,絕對不可能平安長大,更別提還能擁有自己的勢力。”
“對,”曲清黎也接了話:“楚蕭事情做的這麼難看,沒有道理那些人不告訴藺承。”
“萬一那些人不想讓藺承復仇呢?只想讓他健康長大呢?”
“不會。”
周巖宗的話再次被否定。
這次是江渺。
她將藺承就是黑袍少主的事告訴了三人。
這下,周巖宗也不說話了。
以他的智商,要想猜透藺承為什麼要娶楚蕭之女,著實為難了一些。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把楚思救出來啊!”
雲喬生急的不行,藺承既然沒安好心,那麼楚思就是最危險的。
“不急。”江渺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股特有的魔力。
也讓大家冷靜了下來。
“你們忘了嗎?明天就是回修仙大學的日子,只要楚思不摘下玉牌,她隨時可以脫離婚禮,跟我們回去。”
“是哦。”
曲清黎和周巖宗恍然大悟。
“可…”雲喬生還有些擔憂。
“放心,以我們對楚思的瞭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江渺似乎看出了雲喬生在想什麼,安慰他道。
“嗯,好吧。”
雲喬生勉強點了點頭,他相信江渺,也相信楚思。
“現在我們先散了吧,大家見機行事,否則我們三個都不在宴席上,目標太大了點。”
說完這句,三人為了避嫌,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去。
雲喬生則留在了曲清黎的房間,作為一宗之主,沒有人敢擅闖進她的屋內。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宴席上,江渺、曲清黎和周巖宗三人的位置隔的非常遠。
如果不是修煉之人五官靈敏,眼神好使,她幾乎都看不見曲清黎和周巖宗了。
坐在江渺身邊的人倒是熱情,自報家門後,一直主動找著話題。
既不過分討好,也絕不讓她無聊。
江渺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話,手指關節在桌上輕敲。
心中卻一直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視了。
對了!
藺承…藺婷…
父親給自己的信上,明明只說了藺理如的兒子失蹤,根本沒提到過藺理如還有一個女兒。
這樣想著,江渺趕緊給父親修書一封,想要問清楚,藺理如到底有幾個孩子。
恰在此時,藺婷朝著江渺的方向走來,她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意。
很是自來熟的趕走了江渺旁邊的人,自己坐了下去。
“江少宗主,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心敬仰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本人,我一定要敬你幾杯。”
說完,藺婷自己給自己倒了三杯酒,喝了下去。
全程江渺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並沒有行動。
見江渺不喝酒,不接話,藺婷也不覺得尷尬。
她左右環視一圈,然後問道:“誒,剛剛那位公子呢?”
江渺收起笑容,直直看著藺婷。
這讓藺婷有點不自在,她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直到這時,江渺方才開口:“他不屬於這個宴會,你私自帶他進來,本就不合乎規矩,我已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