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文遊所說的故事,江渺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她極其冷淡的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並不知道那個黑袍人的真實身份?”
文遊聽到江渺質疑自己有些著急。
他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我剛剛說得一切都是真的,絕無半個字的虛言,如果說了哪怕一個字的謊,我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江渺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文遊覺得很陌生。
再也沒有以往的熟悉感,甚至沒有一絲溫度。
“那個黑袍人將你帶回去後,沒有介紹過自己嗎?”
文遊斬釘截鐵的搖頭:“沒有,他把我丟給了另外幾個黑袍人,帶過去訓練,就沒有再露面了。”
說完文遊像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補充:“對了,救我的那個黑袍人身上的花紋比較繁複,另外的黑袍人身上沒有什麼花紋。”
這倒是跟江渺上次見到的一模一樣。
文遊又接著回憶:“我也曾問過那幾個人,可無論我跟他們說什麼,他們都不回答,就像是啞巴一樣。”
江渺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黑袍少主培養了不少這種黑袍人,為他所用。
能不知不覺在修真界發展自己的勢力,此人的心計頭腦,絕不可小覷。
想到這裡,江渺轉頭對文遊說:“這次他是怎麼聯繫你的?”
文游回答:“在你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我的房間,就收到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讓我將你回來的消息傳播出去。”
“我不想的,但是,”文遊抬眸看了一眼江渺,後又垂下眼簾:“但落款是,文婷。”
“所以,那張字條是你妹妹寫給你的?”
“我不知道,”文遊很沮喪的樣子,“從幼時遇到黑袍人開始,我就跟婷婷分開了。”
“她那時還不會寫字,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字是什麼樣的。”
“可是我不敢賭,是不是她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婷婷在他們手中。”
江渺看著這個曾經的師弟,毫無疑問,他是可憐的,更甚至,他的整個前半生都是一出悲劇。
為了連生死都不知道的妹妹,他甘願受制於人,甘願背刺師姐,背刺宗門。
文遊的確可憐,但並不值得同情。
“好了,如果你沒說謊的話,你的故事我已經都瞭解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去做。”
對文遊說話這段話,江渺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早已在門外站立多時的兩個弟子推門而入。
“把他押入水牢,只需要保證他一直活著便好。”
“是。”
看著面前一左一右押著自己的弟子,文遊只覺得嘲諷至極。
因為這兩人,都是曾經跟在他身後,對自己無比仰慕的師弟。
如今,他們臉上全無昔日的仰慕之情。
更甚至,他們的雙眼直直看著前方,竟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等書房裡只剩下江渺和自己兩人後,江禹期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被文遊傷了心。
“渺渺,為父這個宗主實在是當的不稱職啊!”
江禹期只覺得太對不起眼前的女兒了,自打江渺的天賦暴露出來,她便被作為宗門的重點對象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