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一臉憨笑,舉起酒杯向姚經國敬酒。
周宛鋮來到房中安撫姚丹姝:“你這丫頭,新娘子的蓋頭得讓新郎第一個掀。”
“方才他都掀開看過了!”
“你呀,慣愛離經叛道!”
姚丹姝細細打量了周宛鋮,笑著說道:“嫂嫂,我怎麼瞧你比先前胖了些?”
“還不是你哥哥,非說我瘦了,日日逼著我吃肉!”
“聽說羌國大勝,舉國歡慶!哥哥也能回家待一陣子了。”
“無妨,我已經決定隨軍了,今後他休想再把我一人丟在京城!”
姚丹姝挽著周宛鋮的胳膊打趣:“先前是誰笑我失了女子的矜持?”
周宛鋮嬌羞一笑:“真該謝謝你,若非你說服我去尋你哥哥,我和他的感情不會這麼好,這次去了軍營,才知道他心裡的隱忍和無奈,為了讓家人不擔心,家書才每封都一樣,從前真是錯怪他了。”
“真好,嫂嫂快去吃飯,一路奔波肯定餓了!”說罷推著周宛鋮出門。
姚裴之獨自坐在府中,看著大女兒姚曼芳親手縫製的香囊,老淚縱橫。
亥時一刻,賓客們紛紛散去。
墨青卻被姚經國灌醉了,蹣跚著上了頂樓。
他推開房門,沒想到姚丹姝躺在床上睡著了。
墨青探出手摸了半天不見人,低聲喚著:“柔嘉!你在哪兒?”
他一個激靈猛地驚醒,在床上一通亂摸,突然摸到柔嘉的手,才放下了心。
姚丹姝睡眼惺忪,起身拉好蓋頭:“回來這麼晚,還怎麼洞房?”
墨青掀開她的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對不起,柔嘉,哥哥酒量太好了,我實在喝不過!”
“姚經國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刁難你,你傻啊?他讓你喝你就喝?”
墨青抱著姚丹姝,醉言醉語:“無妨,你的家人,我都喜歡。”
姚丹姝一臉心疼,起身給墨青衝瞭解酒茶。
墨青卻雙腿盤坐,額上汗珠密佈,只是片刻,頭頂竟冒起了白煙。
“這是什麼功夫?”
“洗髓經。”
姚丹姝忽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正順著墨青的汗珠發散開來。
她端著解酒茶遞到墨青口邊,卻被他攔腰抱在了懷裡。
他的手臂肌肉虯結,骨骼突起,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柔嘉,咱們還未喝合巹酒。”
說罷端起酒杯,遞給了姚丹姝。
“墨青,今後要改口,喚我夫人了。”
“好。”
兩人想起一路走來的艱辛和不易,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青絲絛絛繞粉頸,鬢影衣香醉意濃。
守得雲開見月明,燕爾新婚連理生。
硃紅羅帳作情網,紅燭燃盡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