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林牧哥哥心軟,撒個嬌就糊弄了!”
“小師父,青老闆的毒真的沒半分解嗎?”
凌一席地而坐,跟著嘆氣:“那是罱西族秘製的毒,解法只有罱西族人才知道。”
“罱西族?怎麼從未聽過?”
“我也沒見過,傳說罱西族人皮膚白皙,血脈奇特,尋常毒藥於他們無效。因此才有人制出了噬骨之毒,專門侵蝕骨血。”
“那找到罱西族人不就能解了?”
凌一又道:“罱西族早在許多年前就全族被滅了,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林牧哥哥的了?你不會喜歡他吧?”
蘇槿連忙否認:“他平日待我極好,我看他被病痛折磨,怪可憐的。”
凌一笑道:“這才哪到哪?林牧哥哥對卿塵姐姐才是第一好,對我第二好,對乖徒兒你,勉強算第三好。”
“還第三?誰稀罕!”
“林牧哥哥手腕上那個繩索你見過吧?是卿塵姐姐親手做的,原本打寶被御風鏢局的塗小龍拍走了,卿塵姐姐不高興,林牧哥哥答應給御風鏢局設計獨門暗器流星鏢,這才換回了神捕索。”
蘇槿的心不知為何顫悠了一下,想到自己耗時三個月改良的流星鏢,居然是為了替卿塵還債,心裡十分氣惱。
“你的林牧哥哥若是身子好,只怕孩子都遍地跑了。”
“什麼情啊愛啊,我才不稀罕,我如今練成了至陽神功,仗劍天涯,做個閒散遊俠豈不快哉?”
蘇槿笑道:“那是,我若自由了,就訪遍名山大川,做一個閒散詩人。”
“等將來小師父一戰成名,乖徒兒你可得作詩一首留作見證!”
“放心吧小師父,包在我身上!”
傍晚時分,青塢陸陸續續來了客人。
姚丹姝一身男裝坐在二樓的雅座飲酒,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姬無白的聲音。
“姬公子好些日子沒來了,莫不是又得罪了青老闆?”
“別提了,他身邊那丫頭,老子差點就得手了,被青老闆橫插一腳,差點把我掐死。”
月清笑道:“你這憨貨,她可是青老闆的人,你也敢動?”
姬無白摟著月清的腰,悄聲道:“你還真別說,青老闆平日裡裝得清高,背地裡抱著那丫頭鼓吻弄舌,激烈得很!”
月清一臉驚訝:“真的假的?青老闆可從來不近女色的。”
“我的傻妹妹,你閱人無數,男人的本性還沒看透嗎?憑那丫頭的姿色和手段,哪個男人扛得住?”
姚丹姝委屈落淚,捏碎了手中的杯盞,抄起鞭子衝到了蘇槿的門口,用力拍打著房門。
“開門!你這個騙子!”
蘇槿停止了沐浴,穿上衣服開門:“郡主又犯病了?”
“有人親眼看見你和林牧哥哥親了,是真是假?”
“你都說了有人親眼看見,還問我真假?”
“你…你當時明明說你對他沒有興趣,你怎麼言而無信?”
蘇槿笑道:“你的林牧哥哥整日待在女人堆裡,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惦記,郡主管得過來麼?”
“你胡說,他從未對誰如此越距!”
“可我聽說,他對卿塵才是第一好呢?為了她,不惜討回打寶的神捕索。”
“卿塵姐姐才不像你,不顧女子名節,主動勾引男人!”
蘇槿怒火中燒,拿起了牆上的冷月鞭,將姚丹姝面前的圓桌劈成兩半。
“滾出去!”
姚丹姝氣得邊哭邊罵:“你…你承認了是不是?難怪她們都罵你水性楊花,你…你不要臉!”
蘇槿雙目似火,抬起冷月鞭鎖了姚丹姝的脖子,勒得她差點窒息。
林牧破門而入,飛出神捕索割斷了她的冷月鞭。
姚丹姝立刻挽住了林牧的手臂,滿眼委屈地告起狀來:“林牧哥哥,她…她差點殺了我。”
林牧抽離了胳膊,腕上的神捕索十分醒目。
“打鬧也得有個分寸。”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等著蘇槿像從前一樣順勢服軟。
蘇槿卻道:“有人慣會雪中送炭博好感,虛情假意,令人生厭!”
林牧當即用神捕索捆了蘇槿,厲聲道:“看來我真是對你太過縱容了。”
姚丹姝連忙附和道:“就是!一個丫鬟也敢在主子跟前叫囂,整日鑽營些下流勾當……”
林牧根本無心挺姚丹姝講話,想自己一片真心被人踩在腳下,收緊了手中的神捕索。
蘇槿頓覺自己可笑,家仇還未報,居然有閒心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放開我!”
“把話說清楚!”
“我讓你放開!”
她的雙眼冒著怒火,大吼著對林牧發號施令。
林牧鬆開了她,他隱約瞧見了蘇槿眼中有淚光閃爍,他猜想,她很難過。
長街上雪花漫天飛舞,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林牧追著她出門,緊湊的腳步聲此起彼落。
蘇槿猛然回頭,語氣冰冷:“你聽清楚,我不喜歡你。”
林牧看著身後熙攘的人群,拉著她進了後巷。
他忍不住追問:“為何送我香囊?為何又?”
“承蒙青老闆照顧,總得報恩不是麼?還是說,你想要的是以身相許?”
“你…”
“你想問中秋那晚,為何親你?得虧你點醒我,越是恐懼的事,越要克服它。”
林牧雙眼泛紅,苦笑道:“呵呵…原來都是利用。”
“你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林公子又何必裝得如此深情?如果你覺得吃虧,現在要了我也行,反正我的名聲早就爛透了,在他們眼裡,你跟我早就不清白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