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後，兩人早就沒了剛才那清風俊朗、紅面嬌娘的模樣，一個兩個的都臉部紅腫，眼珠通紅。
雲蒼塵摸了摸自己被打得又疼又麻的臉，不敢置信地道：“霍清瑤你瘋了嗎？為什麼打我！”
“再掌嘴十下！”
敢罵自己瘋了，血玉珂覺得他才是瘋了。
雲蒼塵見自己的妻子面上滿是冰冷，知道是真生氣了，也不敢躲，生生又捱了十下，全都記進了心裡。
張茹茹已經撲在張夫人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血玉珂懶得跟渣男打嘴仗，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剛才你到底看見了什麼，都給本宮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說得好了獎你一百兩，說不好罰你一百軍棍。”
小宮女聞言不由得癱軟在了地上。
賞錢她已經不敢奢望了，眼下的情形，她到底怎麼說才能保住小命？
然而對上血玉珂那淡漠無波的眼神時，她咬了咬牙大聲道：“回陛下、長公主殿下，奴婢方才聽見假山後有不尋常的動靜，怕是有賊人暗藏，便叫了附近的人一同過來查探。誰知竟見到……見到駙馬與張小姐在假山後卿卿我我，衣衫不整，一時間有些受到驚嚇，所以才會驚叫出聲！”
“奴婢所說句句屬實，是奴婢驚擾了陛下和長公主殿下，奴婢罪該萬死！”
小宮女閉著眼睛視死如歸地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就臉色慘白地趴在地上，等待審判。
剛才是她發出驚叫才引起眾人注意的，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還不如把實情說出來。若是長公主信了，沒準還能對駙馬有所防備。
她方才看得真切，駙馬與張小姐絕對不止是站在一處說話那麼簡單的。
霍子凌面色冰寒，周圍的大臣們更是不敢多言。
剛才小宮女說得含糊，給兩人留了臉面的。可現在……
張茹茹聽了小宮女的話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便用惱怒來掩飾了過去，大聲質問著：“你說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些汙濁的詞彙都是誰教你的？說，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我，你說啊！”
若不是有張夫人拉著，只怕她此時已經撲到小宮女面前撕打她了。
雲蒼塵也皺著眉憤怒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說話要憑良心，小心信口開河遭了天打雷劈。我與張家小姐清清白白，你怎能血口噴人！況且方才你還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卻又更改了說辭，你覺得陛下會信嗎？”
小宮女害怕地趴在地上抽泣，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血玉珂冷冷地瞪著雲蒼塵：“駙馬這是在威脅人證嗎？”
雲蒼塵又急又氣：“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閉嘴！這皇宮本宮從小生活到大，宮中的宮人都是皇上的人，也曾伺候過我，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還不知道嗎？用得著你在這裡狐假虎威，虛張聲勢！”
血玉珂嫌棄地瞪了雲蒼塵一眼，而後秒變和藹笑容看向小宮女：“你說得很好，本宮很滿意。起來吧，別跪著了。來人，賞金葉子。”
小宮女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直到滿滿的一袋金葉子被塞到手裡，她才回過神來，喜極而泣。
自己這是從鬼門關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