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很快查到這家快遞公司並沒有活體託運的條件。而平時接下那些運輸動物的單子,都是那個主管私底下找黑車運送的。”
“她十分憤怒,開始在各大社交媒體上譴責這家快遞公司,並要求有關部門對這種亂象進行管控。她的小金毛已經死了,但她不希望還有更多的人失去他們的寵物。”
“她這一舉動直接激怒了那個主管。”
原本還溫和的風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有些暴戾,而血玉珂那淺淺陳述的聲音也愈加冰冷。
“主管覺得自己已經賠了那麼多錢了,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死纏爛打不死不休?”
“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裴淵和杜青姝都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
狗都已經死了,他還能做什麼?
“那個主管找到了女士下葬狗的地方,把狗的屍體刨了出來,拖回廠房。在一天夜裡,他駕好了攝像機,抄起鐵棍向那已經僵硬的金毛走去。”
“僅僅是如此還不夠,他還把金毛的屍體燒成了炭,砸成灰,撒在這廠房的每一處。”
“事後,他把錄下的視頻發給了那位女士,女士差點瘋了。”
“她不管不顧地衝到快遞公司,趴在廠房的地上一寸一寸地把地上的灰收攏起來。而那主管藉機拍下了許多那位女士不雅的照片。”
“而後,他開始在網上散播謠言,說那位女士伸張正義是假,實則是想勾引他。他還偽造了聊天記錄,坐實了這些謠言。”
裴淵忽然道:“就是前段時間熱搜上炒得沸沸揚揚的新聞?”
血玉珂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沒錯。人證物證俱在,哪怕那位女士如何辯駁,可網友們都不買賬。”
“那她為什麼不把那個主管虐狗的視頻發出來,發出來一切不就澄清了嗎?”
杜青姝覺得那女人笨得不行,明明很簡單的問題,能把自己搞到那種地步?
血玉珂平靜地看著她:“因為那個主管把金毛的腦袋割下來帶走了。”
對於養寵物的人來說,那是一種極其惡毒的威脅。如果她敢放出視頻,那麼她就連具全屍都得不到。
“在主管確認她刪掉了所有不利於自己的信息後,女士當晚便收到了主管寄去的金毛的頭。”
“或者說,是一顆已經被砸爛的頭。”
杜青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鋪天蓋地的網暴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再加上這樣的刺激,那位女士一時沒能受住便跳樓了。”
空氣足足安靜了好幾分鐘。
裴淵消化了整件事情後,才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因為主人的死所以金毛變成了怨魂?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這件事與那主管的死又有什麼關係?以一隻寵物狗的怨氣,根本不足以興風作浪。還是說,你站在了金毛怨魂那一邊,害死了主管?”
他的眸光銳利,話語咄咄逼人。
整件事情已經很清晰了,那就是面前的女生同情了金毛,助紂為虐。
血玉珂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你們的智力沒問題吧?”
杜青姝怒喝:“你把嘴放乾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