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也別無他法,只能用一種悲哀至極的眼神與婧元告別,而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血玉珂身邊。
他的臉色蒼白至極,血沿著垂落的衣衫滴了一路。
“宣御醫啊,你們都在看什麼,都傻了嗎?”
婧元拍著桌子對所有人大吼著。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雲蒼塵,可她的心卻完全不受控制地淪陷了。
看見他受傷,她會覺得心疼,甚至希望自己能夠代替他承受痛苦。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向來驕傲,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也就只有雲蒼塵這般不凡之人才配得上她了。
她一定要得到他!
血玉珂把弓箭放到了一旁,笑呵呵地舉起酒杯:“婧元公主不必擔心,本宮的駙馬本宮自然會照看。但若是婧元公主想要將駙馬帶走,本宮便只能將他的魂魄留在長公主府了。”
意思就是,你只能帶走一具屍體。
婧元的手下意識摸上腰間的鞭子,但想到兩次都沒有從血玉珂手裡討到什麼好,她又只能按捺下心底的火氣。
“你既不愛他,又何必將他綁在身邊?”
“本宮願意,你管得著嗎。”
婧元被氣得火冒三丈,恨不能生撕了對面的女子。
她想要帶走雲蒼塵,起初只是想故意和血玉珂作對,想看她氣急敗壞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可是現在,看著雲蒼塵木然地站在那裡,整個人彷彿都失了靈魂般,她不由得心痛萬分。
她想把世間最好的東西全都送到這男人面前。
這般想著,婧元不由得開口:“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能答應把駙馬讓給我?”
安國使臣紛紛向婧元使去眼色。
平日裡他們這個公主盛氣凌人的胡作非為就算了,別人誰也不敢說什麼。
可現在她怎麼能因為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這不是有辱安國的威嚴嗎!
然而婧元絲毫不理他們,鐵了心直勾勾地盯著血玉珂:“說啊!”
霍子凌眼底閃過一絲不快,但面上卻不顯:“好了,今日宮宴是為了給各位使臣接風洗塵,旁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朕敬諸位一杯,這一路上諸位都辛苦了。”
皇帝發了話,使臣們紛紛給他面子提起酒杯來,恭恭敬敬地隔空比劃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大殿之中,暖氣騰騰,美味佳餚數不勝數,美酒歌姬極盡奢華。
整個宴席處處透著花香酒香,不見絲毫傳言之中的窘迫之象。
就算是硬裝,使臣們覺得可能也裝不出這奢靡的樣子。
因為只看大臣們家眷的模樣便能知曉了,對於宴會上的種種她們並不覺得稀奇,似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就說明,南周國庫尚且充裕,而且還是在如此揮霍之下還能保持著充裕。
那南周得多有錢?
小黑屋系統樂了,沒多有錢,全靠有些大臣作死支援。
一直到酒足飯飽,宴席散去,血玉珂都沒再理會婧元。
等回到了長公主府,血玉珂直接命人打斷了雲蒼塵的狗腿。
不是想跑嗎?那就一輩子都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