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年沒想到那邊是女兒,忙道:“凝心,媽媽的房門的確打不開了,你快來幫幫媽媽!”
“呵呵呵。”
女生低低地笑了起來:“媽媽還真不是一般的天真。你覺得,房門打不開是誰做的呢?”
蘇悅年心裡猛地漏了一拍:“凝心,你……”
血玉珂語氣輕快,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殘忍:“從今天開始,媽媽就在家裡好好地休養身體吧。不要想著從窗戶跳出去哦,窗戶已經被我封死了呢。”
“當然,如果你想要自殺的話,那就請便吧,沒有人會去救你的哦。不信你就試試。”
呼叫機那邊被掛斷,蘇悅年跌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變成了這樣……
冷錦鈺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
頭頂的無影燈照得人頭腦發昏。
他四下看了看,看見血玉珂坐在另一旁的手術檯邊,身上穿著防護服。
“冷凝心你瘋了嗎!你要做什麼!”
冷錦鈺想起身,然而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
血玉珂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給我們家阿嶼移植腎了。阿嶼說了,只要腎手術移植成功了,他就答應和我在一起。”
冷錦鈺都快瘋了。
“就為了這麼個男人,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他是在騙你利用你!而且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血玉珂嗤笑。
冷錦鈺還知道什麼是違法啊,當初他為了魏晴,做過多少違法的事了?
“你閉嘴!我愛阿嶼,為了他做什麼我都願意!別說是你的腎了,就是你的心肝我也要給他!我只是想要成全我的愛情,這有什麼錯?為什麼你們都不理解我!”
“只要你付出這麼一點點,我的愛人就能活下去,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那麼自私就是不願意成全我!”
當初冷錦鈺為魏晴要這要那的時候,可沒少說原主自私。
雖然他要的都是身外物,但血玉珂也只要他兩個腎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算起來,他那兩顆破腎的價格都比不上原主被搶走的東西的零頭值錢。
“你……”
冷錦鈺被氣得舌頭都不好使了。
她不自私她怎麼不把自己的腎給人家使!她憑什麼來道德綁架自己!
這時,一個穿戴得很嚴實的醫生走了進來。
她並不理會冷錦鈺的叫喊,只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器具,拿出一支注射器來往冷錦鈺的身體裡注射了麻醉藥。
冷錦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昏迷之前,隱隱覺得醫生那雙眼睛看起來無比的熟悉。
等他完全昏睡過去以後,血玉珂才拍了拍那醫生,親自上前操刀割掉了冷錦鈺的兩隻腰子。
她可不是說說而已,光是口嗨有什麼意思。
醫生正是冷凝心。
她的眼裡閃過不忍,但她忍著沒說話,轉過頭去不再看。
血玉珂拿出兩個完好的腎臟,讓冷凝心交給小黑拿去餵狗。
而後,她帶著洛嶼離開了這冰涼的手術室。
洛嶼走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
他也被血玉珂打了少量麻藥,因此知道聽得見她在說什麼,卻看不到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