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鄭淑花的語氣一下子拔高八個度。
年輕一點的警員脾氣暴躁,一腳就踢在了桌子上:“別踏馬裝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下的事多惡劣,給我們這一片造成了多惡劣的影響?”
鄭淑花瞬間急了:“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啊,我沒殺人!我怎麼可能敢殺人呢,一定是你們誤會了……”
說著,她就回憶起暈倒前的畫面了。
面前都是血,她的手裡還拿著菜刀……
“啊!”
警員見她想起來了,冷笑著道:“抗拒從嚴,你惡意殺害包括你丈夫在內的四人,雖然殺人未遂,但情節十分惡劣!如果不好好坦白……呵。”
他未盡的話語讓鄭淑花開始哆嗦起來。
“我真的沒殺人,這都不關我的事啊……”
她不敢耽擱,立馬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只不過,她隱去了自己拿菜刀砍人的部分,只說是老太太被他們刺激到了,衝進廚房就拿菜刀開始砍人,她被嚇暈過去,醒來就在這了。
年輕警員嗤笑著寫著筆錄,相對沉穩一些的趙警官目光犀利地看著鄭淑花。
“所以說,你和傷者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對吧?”
“啊。”
鄭淑花點了點頭,又覺得他問的這句話不太對:“那都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而且也是他們哥兒四個的事,我都說了我是後去的,這一切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趙警官並沒有被她的話打動,反而神情更冷峻:“你說晚上你婆婆很晚才回去,對吧?”
“對對對!她肯定在那個時候就把那幾個人綁架到了老房子裡了!”
“那為什麼,你兒子的班主任說,前天晚上她去你家進行家訪,只有你兒子李陽和你婆婆兩人在家,並沒看見你呢?”
鄭淑花震驚。
“家…家訪?怎麼可能呢,我沒聽說啊!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一直在家裡了,你們肯定搞錯了!”
她激動地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地銬在了桌子上。
“這……”
“你兒子李陽也已經作了證,說的確如此。”
鄭淑花完全傻了。
她和他們是活在一個世界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被血玉珂隔離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所有的記憶不過是她經歷的幻境而已。
也就是說,在那天晚上,一共有兩條故事線同時進行著。
在老房子裡,血玉珂對幾個子女進行“教育”,鄭淑花和李陽在家。直到很晚血玉珂回來她給血玉珂合同,被拒絕簽字後又獨身前往老房子,這是一條線。
而其他人所能看見的,卻是血玉珂和李陽兩人在家,碰巧其班主任來家裡進行家訪,還留下來吃了頓晚飯。
直到第二天上午,血玉珂在村子裡到處打聽有沒有見到她的二兒子,最後找到老房子,進屋,嚎叫,報警,暈倒。
只是這些鄭淑花就是做夢也想不明白。
她急得直掉眼淚,百般解釋自己是無辜的。
可現場到處都有她的指紋,警方趕來時她手裡還死死地攥著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