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班還要看你這副死樣子,簡直是晦氣。”
血玉珂翻了個白眼,扯著錢母的胳膊把人摔在了沙發上:“你這雙手只能做飯給我吃,其他人沒那個資格享受!聽懂了嗎?你要是聽不懂,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錢母毫不懷疑她的話,使勁兒地點著頭。
錢父在她刀子般的目光中,扶著老腰走進了廚房。
血玉珂這才回到了臥室。
看見錢強趴在她新換的床單上,血玉珂掐著他的脖子就把人丟了出來,附帶一頓香山無影腳。
“誰給你的狗膽子來睡我的床?再敢邁進我房間的門,狗爪子給你剁了!”
錢強抱頭痛哭,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幾輩子的孽才娶進來這麼一個煞星。
本來一切不都是還好好的嗎,到底是哪裡不對突然變成了這樣?
錢向澤吃著錢父煮糊了的面,雖然難吃但他也木著臉吃完了。
之後他就躺在了床上。
大概是白天受到了太多驚嚇,他縮在被子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只是夢裡,他又夢到了林秋之那個女人。
他聽不清那個女人在說什麼,只能看見她紅著眼流著淚,指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的。
這個林秋之並不可怕。
反而像是剛來到錢家時的那個林秋之。
錢向澤想到了這幾天自己所遭受的委屈,在學校受到的嘲笑,心底怒火騰昇。
從前的那些蠻橫的脾氣再次回來,他瘋了般向林秋之衝了過去。
系統空間裡。
小黑翹著二郎腿支著太陽穴無奈嘆息:“林秋之,你罵他有什麼用他又聽不見。你打他啊,咬他啊,薅他頭髮打他屁股啊!罵能解氣嗎?”
林秋之悲痛地轉身:“我下不去這個手。”
“我所受的教育和學習到的法律從心底裡束縛著我不允許我這麼做,所以,請你們全權代勞吧。”
小黑看著血玉珂攤手,血玉珂也聳了聳肩。
既然如此,她就看著辦了。
錢向澤眼前景色一變,他又回到了學校,回到了教室門口。朗朗讀書聲映入耳朵,一如下午那般詭異。
恐懼如附骨之疽席捲而來,錢向澤害怕地靠在牆壁上。
“奶奶,爸爸,爺爺,救命啊!有沒有人能救救我啊!”
忽然一雙看不見的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將他丟下了樓梯。
“啊!”
這樓梯彷彿被人施了魔法般沒有盡頭,可他身上的痛卻彷彿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不知滾落了多久,錢向澤覺得腦子都快要被摔成漿糊了,這才狠狠撞向一面牆,而後猛然驚醒。
“呼,呼,呼……”
錢向澤從床上做起來,滿頭都是汗,劇烈地喘著氣。
窗外已經亮天了。
錢母推門進來:“寶貝孫子,起床了……你今天起的怎麼這麼早?咋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錢母想過來抱錢向澤,但剛一碰到他,錢向澤就發出一聲尖叫。
剛才噩夢的恐懼還沒褪去,錢向澤沒感覺到什麼。
可是錢母一碰他才感覺到,自己渾身就跟散架子了似的,到處都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