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崢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到書架上,而後欺身而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方沐清,你再說一遍!”
方沐清的眼裡閃過一抹戾氣,但她很好地將其掩飾。
手中的空杯在書架上猛地一磕,破碎的稜角直接抵在了紀雲崢的脖子上。
“再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那句話!”
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白嫩的臉漲得通紅。
“出了問題不知道想對策,只知道心煩,沒用的男人!”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你看是你先掐死我,還是我先割斷你的喉嚨!”
紀雲崢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掐著方沐清脖子的手不斷在顫抖。
但抵在他脖子上的破碎玻璃也在越來越用力,甚至似乎已經割破了他的皮膚。
紀雲崢鬆開手,氣喘如牛。
方沐清咳了好幾下,把破碎的玻璃丟掉,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
“我已經想出解決的辦法了。”
她的話讓紀雲崢瞬間眼睛都亮了:“真的?”
此時的方沐清,慵懶地靠在書架上,眼角微紅有些溼潤,脖子上被勒出的紅印讓她整個人都有種被凌虐的美感。
手指被玻璃割破滲出了血珠。
她將纖細的手指放進嘴裡,吮吸著血液,本就紅嫩的唇瓣被血染過,更加的妖豔。
紀雲崢忽然想起,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了。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嘴,兩人就吻在了一起。
意亂情迷間,方沐清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我們和程家還有好幾個大項目正在合作,已經進行到關鍵時期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要求撤資,程家必定會損失十分慘重。”
“到時候,我們趁機給程家設幾個套,而後將其吞併,那麼紀家不是又上了一個臺階嗎?現在的那點損失還算得了什麼?”
紀雲崢本就不大的腦仁此時只能分出扣耳勺那麼大點來思考這件事。
他有些不確定地道:“明天我再和爸商量一下這件事……”
方沐清坐到了書桌上:“還等明天干什麼,這種事就是要速戰速決,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她拿出幾份文件放在身旁:“我們和程家已經算是徹底結下樑子了,說不定,他們也在考慮怎麼整紀家了。”
“先把這個簽了,然後……等我們辦完了事,就立即落實。”
紀雲崢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在那幾份合同上籤了字。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原本樓下眾人還在譴責方沐清,但聽到了樓上有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咚”的一聲,以為出了什麼事,都跑上來想看看怎麼了。
但當他們走到書房門口時,卻聽見了裡邊不堪入耳的聲音。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只不過有的人是憤怒,有的人是嘲諷,有的人則是幸災樂禍。
“哎呀,我這個大侄子啊就是心寬,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這種時候了都臨危不懼,該享受就享受。呵呵,還是大哥教導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