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薇看著凌徵的眼睛說道:“但是這些我不能給你,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底牌。”
這些錢已經沒有了,讓她給她也拿不出來。
凌徵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我又何時覬覦過你的那些東西?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坦誠相待,畢竟你是我的皇后啊。”
離開翊坤宮,凌徵滿臉的深情瞬間消散。
終於套出實情了。
“來人,立刻去查,皇后的資產都藏在了哪裡!”
他一回到御書房就立刻叫來自己的暗衛。
之前是他想多了,以為李允薇是真的對他死心塌地。
可現在看來,李允薇才是為了皇后這個位置而故意接近他的。
這幾天,他沒有去鎮遠侯府,而是自己把所有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
從一開始他和李允薇的相識,就完全是被設計好的。
他全心全意地付出,可她卻對他完全保留。
那天面對阿幼的攻擊,明明她是擋在了他的身前,卻在棍子到達的前一秒閃開。
這不能不叫他多想。
再加上她有那麼多的私產,說是不比國庫,可他不相信,她肯定還有所保留。
身為皇后,她留有那麼多的私產做什麼?李家知不知道此事?
他們想要做什麼?
現在是李允薇身體原因,多處骨頭碎裂,以後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了,所以才把這些告訴了他。
倘若她一直好好的,誰知道李家會做出什麼來?
凌徵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趙三寶,宣太醫來。”
他不想再想這件事了。
與李允薇的多心算計相比,他才發現蕭家的直率脾氣有多麼討人喜歡。
不論什麼都放在臺面上來說,高興生氣都寫在臉上,怪不得父皇最喜歡和鎮遠侯相處。
在朝堂上撒潑算什麼,總比偷偷攢下堪比國庫的資產要好吧?
果然,還是他的阿幼最好。
第二天,凌徵就再次來到了鎮遠侯府。
不過這次聲勢更大,敲鑼打鼓地來接人,堪比普通人家娶妻了。
然而這次,鎮遠侯府的其他人都沒露面,只有血玉珂出來了。
凌徵好幾天不見這張臉,只覺得想念得緊。
“阿幼,跟朕……”
血玉珂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陛下,多餘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你還記得上次來接我時,許下的承諾嗎?”
凌徵見她這態度,有些急了:“你聽朕解釋,那些宮人被懲罰朕真的不知情……”
“我已經回府幾日了,你一直對我不聞不問。上一次,你還當天就巴巴地送來了禮物,雖然那禮物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好歹還有個動靜。可這次連派個人傳個話都做不到了嗎!”
凌徵簡直有口難言。
他在床上休養了好幾天才養好啊!除了太醫,天都不知道他被打得多嚴重。
“可……”
“不必再說了,陛下的心意我已經看清楚了,也不再奢望了。”
血玉珂伸出手來,身後的侍女卻是臉色蒼白,不敢把那張紙遞上去。
血玉珂直接伸手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