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堯袖袍下的手抖了抖。
血玉珂還不忘補刀：“青瑤元君還跟我作保證，說如果你是無辜的，那麼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但在我的要求下，她也發了誓，如果你真的騙了她，那麼她絕不會再對你有半點情愛。”
“砰！”
桌案再次碎掉。
這次比上次還要徹底，直接化為了齏粉。
還好血玉珂提前有準備，早就端起糕點和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所以，一切都是怪你嘍。好好的，非要騙人做什麼。”
她忽然低聲問：“我很好奇，霄堯，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會選擇欺騙她來到天界拿走破曉，還是選擇放棄破曉跟她在一起呢？”
“夠了！”
霄堯猛地揮手，一陣狂風把血玉珂推得老遠。
但他沒有傷害血玉珂分毫。
沒錯，他不敢傷血玉珂。
如果他傷了天界的人，那麼他與青瑤便真的再無半點可能了。
雖然現在可能性也不大。
血玉珂丟掉空茶杯，丟了塊糕點進嘴裡，大笑著離開了。
魔界這麼大，她想去看看。
谷耀看著霄堯的模樣，之前的怒氣也消散了：“至於嗎，她就真有那麼好，讓你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霄堯捂著心口，只覺得那裡從未那麼疼過。
他，對青瑤真的動心了……
餘容怨毒地盯著血玉珂的背影。
她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這麼倒黴，栽得這麼快。
否則，仙骨是她的，谷耀也是她的。
但現在，她自己的仙骨沒了，谷耀也似乎對她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
將離，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還！
霄堯獨自心痛了許久，才找到了血玉珂。
“把你那個能和阿瑤傳音的仙器給我。”
血玉珂站在暗樓門口：“那你得讓我進去看看，這是你們魔界的各種功法存放的地方吧，久仰久仰，讓我見識見識唄。”
霄堯從不覺得她一個小仙侍能翻出什麼風浪來，不耐地擺了擺手：“你能看懂就去看，把仙器給我。”
血玉珂笑眯眯地把小黑丟給他：“提前告訴你，只有青瑤元君想聯繫我的時候，才能聽見這邊的聲音。否則你就只能是單向傳音哦。”
霄堯抓著小黑就走。
尋一處安靜的地方，他讓小黑展示出青瑤的畫面。
青瑤元君正在與幾位真君商議到魔界質討事宜，神色嚴肅冷漠，一如他們初見之時。
“阿瑤……”
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青瑤的臉，卻摸了個空。
畫面裡的青瑤忍不住皺眉，怎麼感覺好像有髒東西？
血玉珂在暗樓裡待了數日，把功法幾乎都看了一遍。
只能說，雖然魔界各族的功法各不相同，但在她看來本質都是一樣的。
包括天界的諸多仙法，甚至還有她曾經學到的巫術。
這些東西看似八竿子打不著，不過當血玉珂將所有功法都融合在一起時，竟有了些許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