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竹林。
洛清一看著姍姍來遲的血玉珂,滿臉的陰鬱。
“謝大小姐,你做人未免有點太不地道了吧?轉頭就把我給出賣了,你就不怕我真的站到了三皇子一隊?”
血玉珂漫不經心地搖著摺扇走到他跟前。
“我們之間合作的內容可不包括,我替你瞞著你給人下藥的事情。”
“再說,你這不是得償所願了嗎?現在整個府裡,你哥哥閉門不出,三皇子對你毫無辦法,你的小日子不美嗎?”
洛清一雖然受了點皮外傷,但不得不說,他覺得自己這個傷受的還是蠻值得的。
至少沐香舟對他比以往還要憐惜了些。
“你偽造的那封信已經按照你說的給沐姐姐看了,她現在和姬瀾正在密切籌劃呢。”
說到這,洛清一有些懷疑地看著血玉珂:“萬一東窗事發,你確定能保下我和沐姐姐?上次聖上大怒的樣子所有人都看見了,這次姬瀾和沐姐姐是主謀,你憑什麼能保下她們?”
血玉珂搖頭:“我當然保不下她們。”
“你!你之前分明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洛清一頓時憤怒起來。
他是不聰明,但他也不傻。若不是之前面前之人的話讓他動了心,又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絕對不會讓他有性命之憂,他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現在已經不是他想抽身就能抽身的了。
那封書信在沐香舟的手裡,上邊還蓋著他爹的信印,也是他爹的筆跡。
雖然信上寫的他娘平撫將軍幾日後就歸來,可實際上他娘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那信是偽造的。
但姬瀾和沐香舟已經暗戳戳地準備好了,不少官員百姓的怒火也已經被勾了起來。
若是姬瀾真的反了,那下場定然只會是個笑話。
可他若是把信拿出來,再把洛家牽連進去怎麼辦?
洛清一已經開始有些慌了。
他當初就不該頭腦一熱,相信這個謝辭霜說的什麼成為沐府的男主人,獨佔沐香舟。事情被一步一步推到這個地步,就算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也晚了。
“別急。”
血玉珂手中的摺扇按在他的肩膀上:“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能保下她們的,是你啊。”
“我?”
洛清一有些錯愕。
“只要你把那些偽造的往來書信遞給聖上,並誠心誠意地說你是故意和他們斡旋,實際上是在臥薪嚐膽。如此一來,聖上不僅不會罰你,還會重賞你。”
“到那時,你想要什麼,跟聖上求一求,自然會得償所願。”
血玉珂笑得像只狐狸,而洛清一則是已經被她給說服了。
是啊,只要他沒有跟著造反,而是來一個釜底抽薪,那麼一切罪責自然與他無關,他還成為了一個大大的功臣!
只要,他從沐香舟那裡偷出幾封書信就好了。
“原來你沒騙我,是我誤會你了。”
洛清一放下心來。
他不在乎權勢,不在乎地位和金錢,他只要沐香舟。
這日,謝銘從外帶回一個賣身葬父的男子,說是覺得可憐,帶回府中做一個粗使小廝即可。
可那小廝安分了沒兩日,就在井裡給全府人下了令人渾身癱軟的迷藥。
同時,姬瀾也帶著私兵造反了。
不錯,血玉珂還特意給他留了一萬的男兵,防止打壓得太狠,讓孩子失去造反的信心。
跟著他造反的朝臣和百姓也紛紛拿起武器,想要混個從龍之功。
然而金鱗衛把皇宮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姬瀾根本就殺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