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跳下天台。
“砰！”
“砰！”
“砰！”
就像放爆竹似的，破碎的聲音不斷傳來。
食堂裡的學生們都聽見了，但卻沒人敢出門去看。
吃飯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抬頭四處左顧右盼的話也會受到懲罰。他們根本不敢湊這個熱鬧，就算所有老師集體跳樓了也跟他們沒關係。
儘管飯已經餿了，菜都爛了，肉裡還能看見僵死的蛆蟲，可他們還是要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因為剩飯就要捱打，哪怕把壞掉的菜和長了蛆蟲的肉挑出去，也會遭到折磨。
所以忍著強烈的噁心，他們也要把飯菜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吃過了飯，所有人急匆匆地趕到了操場集合。
平時這個時候，操場的大燈已經打開了，可今天卻是黑漆漆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響動。
儘管如此，所有人也還是老老實實地過去排隊。
與此同時，網上已經炸了。
血玉珂讓小黑全程直播了那些人排隊跳樓的經過，有小黑的技術加持，誰也無法強制關閉直播。
她可不在乎什麼血不血腥，會不會嚇到人。
這些孩子們經歷的比這個更血腥更殘酷，其他人憑什麼連這點都看不了？
那更接受不了的還在後邊呢。
“這是在幹什麼？是特效吧！”
“我去，直播跳樓，太刺激了吧。”
“平臺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封號？這種直播為了博眼球簡直沒有下限了，小孩子看了不會有心理陰影嗎！”
“媽呀嚇死我了，這主播是有病吧？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什麼電影片段啊！”
“等等，這個地址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就是前幾天上了熱搜，有教室跳樓的那個學院吧！”
“沒錯就是那裡，怎麼有這麼多人排隊跳樓啊！我覺得不是真的，除非這些人集體瘋了，但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瘋子也是怕死的。”
“看看都把老師這個團體逼成什麼樣了，能不能有人聽聽我們老師的心聲。”
“好像也不止是老師吧，這直播裡不是還有保安什麼的嗎？”
“太可怕了，這個學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有關部門趕緊查查吧！”
“報警了，不管真的假的，還是儘快讓警方處理一下好了。”
“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
網上議論紛紛，沒一會兒，警笛聲也響了起來。
似乎天台上的人們也聽見了警笛聲，秩序也開始亂了起來。剩下的那些人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搶著往樓下跳。
終於在警察到來時，所有人都跳了下去。
先跳的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甚至被後來的人砸成了肉泥。
後跳的人有的僥倖沒能摔死，但下半輩子和死人也差不了太多了，甚至還不如死了。
整個樓前一片血紅，殘肢斷臂，鮮血肉泥。彷彿是在進行一場獻祭，以此彌補什麼他們犯下的罪孽，又像是在贖罪，為一些不可饒恕之事而贖罪。
警察們都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