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護士們對大堂都有了陰影,因此再帶著患者們去時,特意安排了不少保安一起。
然而都是無用。
血玉珂抬手間便佈下幻陣,將這些人都籠罩其中,包括顧千盼。
她緩步走到最前方,看著下邊的病友們。
“我的實力大家都見識過了。”
一旁的護士和保安置若罔聞,彷彿根本沒有看見血玉珂隨意走動,也沒聽見她的話般。
而原本嘈雜的大堂,此時無比安靜。
背後的電視還在播放著新聞,在這種氣氛下,竟顯得有幾分詭異。
“果農將葡萄餵豬被網友怒罵浪費……”
“青巢縣某人一胎得女多次發文表示晦氣……”
“某島將於三日後正式排放核汙水……”
“奶奶病危請假,HR要求證明是親奶……”
“啪!”
血玉珂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上。
太吵了。
“所以,還有人懷疑我嗎?”
時間回到血玉珂剛來到精神病院的那天晚上。
入夜之後,小黑屏蔽了精神病院所有的監控設備。
血玉珂在黑瘦男人的帶領下,將病友們全部帶入小黑構建的臨時空間中。
在精神病院裡瘋瘋癲癲的一群人,在這裡似乎都與常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眼神略顯無神,面容有些憔悴。
黑瘦男人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發現他們所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如同教室般的房間,沒有任何特別。
也沒有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他們的監控。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血玉珂是怎麼做到的,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得了精神病。
血玉珂漫不經心地走到講臺上:“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們報仇。”
報仇?
病友們略微騷動了一下。
“想想是誰把你們送進了精神病院,讓你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想被強迫著吃下那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是何效用的藥,卻只能讓精神變得更加崩潰的時候。”
“你們甘心讓仇人在外逍遙嗎?”
病友們的目光仍然呆滯。
不然他們又能如何。
哪個人進來時沒鬧過,沒吵過。
那又如何?
哪怕面前站在講臺上這個女人有點本事,可那隻不過是事情還沒有鬧大罷了。
真鬧得過火,整個精神病院的重度區會立即釋放超濃度麻醉氣體,將所有人都迷倒。
他們的命運,就只能是在這個方寸之地裝瘋賣傻,活著等死。
黑瘦男人看著血玉珂的目光甚至帶上了些懷疑。
這人該不會是外邊的人故意送進來試探他們的吧?
太可疑了。
血玉珂手指敲了敲講桌:“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有讓你們相信的辦法。”
“我是歐陽宏宇的親生女兒。歐陽宏宇你們總該認識吧,恆盛集團的總裁。”
病友們沒說話,眼神卻是示意她繼續說。
“我就是被他和他的三個好兒子親手送進來的。”
“我會讓你們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報仇的。”
時間回到現在。
病友們看著血玉珂的目光有謹慎,有打量,有懷疑,也有激動。
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因為他們知道,整座精神病院處處都是監控,那些人隨時都可以得知他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