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我卻是已經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青瑤元君忙把他扶起:“這有何說不出口,我既心悅你,自然不顧你是何身份。”
“可是,你又為何出手傷將離?”
或許是止鉞突然“暴露身份”,讓青瑤對他的濾鏡減了些許,開始在意起這些疑點了。
止鉞憂愁地蹙起眉頭:“阿瑤當真不信我嗎?我從未傷過她。”
血玉珂偷偷示意甘沁元君出來打圓場。
“好了,左右將離也沒什麼事,這件事便不再提了。”
“只是,”她話鋒一轉:“若止鉞是妖,那便算是魔界之人,你們二人便更無可能在一起了。阿瑤,你還是儘早……”
“這件事我自有決斷。”
青瑤打斷她的話:“將離應該受到不小的驚嚇,你還是帶她回去好好檢查一下吧。”
甘沁知道她這是在趕人,便不再多說。
臨走前,血玉珂給了止鉞一個挑釁的眼神。
有些事情,越是不掰扯得那麼清楚,便越是會在心裡紮根。
青瑤或許會偏向止鉞,但她的理智會促使她思考這件事。雙方各執一詞,止鉞又突然有了個新身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會輕易斷定止鉞和血玉珂誰是清白的。
疑點積累得越多,慢慢地就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風波雖然過去,但止鉞又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
那就是養兔子。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魔界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兔妖了。
這兔子繁衍的也太快了吧!
他不過是裝腔作勢對青瑤說,覺得那隻小兔子形單影隻地太可憐了,就給它變了個伴侶出來。以此來暗示青瑤,如果他自己離開天界,也會很可憐。
可那兩隻兔子居然左一窩右一窩生個不停,生得滿院都是兔崽子。
而他在青瑤面前的人設又是善良心軟喜歡小動物的,每一隻都要好好照顧。
止鉞快瘋了。
誰能來救救他啊!
谷耀為什麼還不來接應他?
止鉞忽然想到血玉珂的話,該不會又被那個小仙侍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吧。
想到這些兔子的始作俑者也是血玉珂,止鉞恨不得一口把她的頭咬掉。
血玉珂每天就是種地,修煉,研究仙族功法。偶爾去扒一扒止鉞的馬甲,順便監視一下餘容和谷耀,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餘容和谷耀也是進展很快。
或許是血玉珂施加的真言訣的緣故,谷耀覺得餘容十分率真不做作,腦子裡還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很喜歡。
只不過,戀愛談得差不多了,他也該辦點正事了。
月黑風高夜,他偷偷來到了汀音榭。
因為打探到了晚上青瑤元君有事不在家,谷耀便大大方方地進來了。
止鉞正在煮茶,聽見腳步聲眸光一凜:“你來得真遲。”
手掌拍在桌案,茶水濺出化作點點水花。止鉞甚至不必出手,一個眼神過去,水滴便“嗖嗖嗖”飛往門口。
谷耀忙抽出腰間的扇子抵擋。
那至柔的水滴打在扇子上,卻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你玩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