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二人交流雖然不多，但氣氛卻是異常平穩。
“剛才那個，是你隊員吧，我有印象。”
林天回想起當時在對戰場地外觀看那次，“看起來，是個蠻憨厚的人。”
話音剛落。
江靈手機輕微顫動了一下。
“嗯？”
她打開手機，注意到群裡似乎發了什麼新的消息。
點開一看。
上面發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和林天並肩回去的照片。
而發送人......
牛大亮。
緊接著，對方又發送一串消息。
“大家，你看我在路上發現了什麼。”
很快，他又在群裡at了一下佳佳，“佳佳來看，進度更新了。”
大約幾秒過後。
薛佳佳火速回復消息。
“........”
“亮子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牛大亮：“放心好了，我就只拍了一張，隊長他們沒有發現的，偷偷看一下，不要聲張。”
發完這段消息，對方還特意發了個帶著自信微笑的表情包。
薛佳佳：“亮子哥，這群....是隊長建的。”
此話一出。
其他人瞬間僵住了。
牛大亮：“啊....祝隊長幸福，早睡早起夥伴們，晚安（溜走）。”
其他隊員：“........”
江靈：“........”
林天：“........”
二人看著裡面發送的消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對方如今散發出的無語。
“你的這些隊員，還挺活躍的。”
林天率先打破尷尬，“這種氣氛，總感覺和咱們以前很像。”
“像嗎？”
江靈倒不這麼覺得，但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那麼一些相似。
“可能，有點吧。”
“比起他們，你以前比這個還惡劣吧。”
說起來，江靈忽然想到某些不太友好的記憶。
“拜託，那都是青春啊。”
林天嚥了口唾沫，特意搪塞了過去。
“是挺青春的，比如你騙我和你一起去外面裝傻子，結果被人帶去精神病院。”
“還是初中曠課，想著翻柵欄出去上網吧，結果你自己去了，把我落學校那次。”
“再或者......”
“停。”
林天及時制止，“陳年舊事，留在回憶裡就好，就不用說出來了。”
“切。”江靈瞥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不過現在，都變了好多啊。”
“是啊，責任多了，經歷的也多了。”
林天抻了下胳膊。
他們都是被時代磨平稜角的人，內心原本潛藏的熱血終有被現實耗空的一天。
儘管不是現在，也會是今後的某天。
“仙女棒，還玩嗎？”
林天忽然說道，隨後他從那一捆裡抽出一根，點燃交到江靈手中，“和小時候沒差太多，就是長了一大截。”
他印象裡的仙女棒，應該只有十五釐米左右。
現在儘管顏色沒變，卻比以前長了足足兩倍有餘，足以在點燃後拿起來在空中旋轉那種。
“今年，說好的要一起過年。”
江靈拿著仙女棒，微弱的焰火映照在她的面龐。
對方眼中滿是流動的火光，似乎在這一刻她不是肩負重任的覺醒者，而是一位純真的少女，沒有任何負擔，輕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