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出。
回應江靈的似只有耳邊若隱若現的流風。
林天背對著站在原地。
白色長髮在風中凌亂。
“好....還好。”
林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與尷尬。
轉過身來。
他望著許久未見的江靈，一時間竟有些認不出對方。
無論是氣勢還是風格變化都很大，同樣成長很多。
二人相視許久，卻沒有一人先一步開口。
遠處。
在得知災難與災禍不明原因復生後，高遠等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往這裡趕了過來。
已經看到黑暗之地的邊緣。
原本懊悔的他卻突然笑了。
“行了，回去吧。”
高遠莫名停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身後即將落地的數十位覺醒者攔了下來，“真是的，回來了麼已經。”
“行了。”
他臉上莫名浮現一抹輕鬆，“都回去吧，這場討伐我們大獲全勝！”
說著，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高遠消失在原地。
“能聯繫的都聯繫一下。”
“畢竟老早之前就想這麼做了，正好可以緩解一下他們的關係。”
看著離去的高遠。
其他留在原地的巡夜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臉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有急情嗎。”
“高司長怎麼走了，唉不是，難不成復甦的那兩個玩意被消滅了？”
“誒？！怎麼走了，我都做好英勇犧牲的準備了。”
嘉登看了眼離去的高遠，扶了下眼鏡又看望向遠處的黑暗之地。
“難怪。”
他像是洞察到了什麼。
“是林先生回來了嗎。”
“難怪會如此輕鬆的便解決了。”
“再者.....”嘉登說著，臉上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那是本源的氣息麼。”
“難不成，林先生......”
........
黑暗之地。
風中蕭瑟，二人相望許久。
“你.....去哪了？”
江靈眼中如有淚光閃爍，站在原地身形比以往似乎消瘦了許多。
臉頰染了不少塵土，右肩的衣衫稍顯破爛，傷口流出鮮血與衣服黏著在一起。
即便如此，她還是強忍著內心悸動的情感，沒有動作。
只不過聲音比起以往的堅韌，倒是柔和了很多。
“我......”
林天心緒同樣複雜，抓了抓頭髮，想要解釋卻根本不知如何開口，“我在....”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為難。
也清楚他在當時究竟扛下了多麼沉重的負擔。
多年以來擠壓下的情感硬生生讓江靈按捺了下去，她撩了下耳邊的髮絲，動人笑道：“沒事，回來就好。”
“歡迎回來。”
“謝謝。”
林天此刻有些尷尬，撓撓下巴，只感覺渾身站在這裡都不得勁，“還是先走吧。”
“你傷勢有些重。”
“我還好。”
擁有生命之森的她，對於這種傷勢來說，並不算很重，稍作休息就能恢復大概。
二人對話平淡如水。
絲毫看不出是分隔多年再相逢時的樣子。
反倒.....很平常。
明明互相思念，視若珍寶。
想象中感人催淚的畫面一律沒有發生。
“天啊，咱們好像見證什麼不得了的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