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正在暗自得意還是能拿捏住易柯庶的時候,易柯庶走到院門口站定,氣運丹田,揮起斧子就把院門給劈了。
原主家裡是用籬笆扎的院子,院門也是用木板拼到一起的。
在村裡家家戶戶都是這樣,平時也不鎖院門,主要是防止院子裡養的雞跑了,這種木門還是挺厚實的,比山上乾枯的樹枝要耐燒。
在於家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易柯庶一本正經的把木門劈碎的木頭裝進了揹簍裡,然後把揹簍放去廚房,說了一句:“給,有柴了。”
於母指著易柯庶的手指又開始哆嗦了,回過頭抄起一根木棍就要打他。一邊打一邊罵,敗家子小兔崽子王霸犢子之類的詞噴湧而出。
易柯庶當然是不想捱打的,這得讓於母消氣啊。
於是他發散了一下自己的思維,瞬間就鎖定了於母生氣的原因:肯定是嫌他弄來的柴不夠多!
這好辦。
易柯庶拎著斧頭就跑進了大屋,放眼一掃,鎖定了一個看起來就厚實的衣櫃。這個衣櫃可是木頭的,木頭是什麼?那就是柴啊!
上去三斧子兩斧子就把它給劈了。
於母緊趕慢趕也跑進大屋裡來,就這麼前後腳的功夫,就看到屋裡的衣櫃已經沒了,只剩下一堆衣服和破木板碎木片躺在地上,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易柯庶一聽她這動靜,立刻就開口說道:“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劈的柴還不夠多?沒事,你等一等。”
說著,易柯庶再次掃了掃屋裡的傢俱,一眼就看到了平時吃飯的桌子——誰讓它佔地最大呢。衝上去又是三斧子兩斧子,那桌子立刻就散架成了一堆破木頭。
易柯庶回頭露出了一臉的憨笑:“娘,這回柴夠多了嗎?不夠您說話,我上別屋再去踅摸踅摸。”
這下於母不敢再說話了,她只要敢說,易柯庶就敢繼續劈。
當天晚上,他們吃了一頓冷湯冷飯,期間於母一直不停的抹眼淚,指桑罵槐夾槍帶棒的說著自己多不容易,孩子還不懂事,成心氣他。
於小東和于敏怒視著易柯庶,易柯庶也同樣不客氣的回瞪他們。
誰不知道我易柯庶打小就孝順,我怎麼會氣我老孃呢?肯定是這倆倒黴孩子乾的。
就這樣,易柯庶毫不心虛的吃完飯,留下了一句上廁所去,離開了氣氛格外壓抑的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