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不從上游回院,而是沿著下游跑去,吸引宮子羽的追蹤。
最後又故意和宮子羽偶遇,讓他對她想逃離宮門的戲碼堅定不移。
緣分緣分,可不全由人操控的麼。
宮子羽自是不知那麼多,他笑著將目光從云為衫身上收回,再次看向頌年,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她繼續。
“很早的時候,我與宮二先生在宮門外偶遇,他不慎掉了一塊玉佩,恰被我撿到。我進宮門後,應是他瞧見了,才喊我過去問話。”
頌年邊說著,邊輕輕撫上腰間的玉佩,似是無比珍貴。
這可是個古董啊!
宮子羽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望向那塊玉佩,“那在宮門之中,上官姑娘已經見過角公子了?”
“是,我被診斷出體質偏寒後,曾去醫館開藥,路上恰好與宮二先生擦肩而過,興許是那時候他注意到了我身上的玉佩。”
頌年說話不急不緩,邏輯合乎情理,於是宮子羽很快便相信了。
這時,僕從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宮子羽身邊,俯身遞去。
宮子羽用手捻了捻托盤上的茶葉,又看了眼蔻丹。
他神色一收,冷聲道,“我來這呢,其實是為調查姜姑娘中毒一事。”
角宮中。
宮尚角坐在案臺前眉頭緊鎖,他低頭看著文書,思緒卻不在上面。
他在想頌年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
從方才她在女客院落款款朝自己走來時,他便一眼看到了那塊玉佩。
那玉佩是自己的,他卻不記得自己何時給過一個女人。
而那上官淺,又怎會有自己的玉佩?
一個手裡拿著自己的玉佩,又能未卜先知之人,他對她的身份更好奇了。
不過...來日方長。
他並不著急。
想到此處,他的眉毛不再緊鎖,唇角彎了彎,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午後的陽光宜人,角宮中被日光照得格外亮堂。
一股草藥味自殿外傳來,宮遠徵興致勃勃踏入殿中,見哥哥難得眉眼舒展,心中更是歡喜。
“哥,對那個上官淺,是有對策了?”
宮尚角沒有回答,只是垂著眸,晃著手裡的茶盞。
霧氣氤氳,看不清他的表情。
宮遠徵卻好似知道了什麼,一道明豔的笑容綻開,“看來,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