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聽到聲音轉頭,那宣紙已撲面蓋在了他頭上。
頌年面上假裝疑惑,“徵公子,你是說這個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字!爽!]
明珠想笑不敢笑,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徵公子,只得緊緊捂住嘴側過頭去。
宮遠徵才剛把宣紙扯下,剛轉頭準備質問頌年,迎面便看到了毛筆正朝著自己腦門飛來。
毛筆尖尖正好點在了他的額心。
宮遠徵氣急,抬手旋掌,掉落的毛筆隨著他掌間內力的方向直直朝著頌年捲去。
與此同時,頌年閉上眼,感受著毛筆裹挾著內力而來的氣息。
毛筆很輕巧,速度之快,導致氣息極弱,但她依然能感受到輕微的氣流變化。
是朝著自己右側襲來。
她的頭輕悠悠向左一偏,毛筆似是脫弓的箭,從她右耳迅速擦過。
臉頰邊的髮絲輕輕飄起,耳飾發出叮鈴聲響。
然後是毛筆落地聲。
宮尚角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臉上浮起很輕的笑意。
【上官淺,你這是連內力預判都學會了。】
頌年緩緩睜眼,見宮遠徵正死死瞪著自己。
“上官...”
話還沒說完,頌年手腕在身後一轉,一個茶盞從後面砸中了他的頭。
頌年內心竊喜,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驚慌的模樣,“徵公子!你還好嗎!”
一副很關心人的模樣。
但是內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尚角朝頌年看去,聽得到她內心大仇得報的歡呼,眼中笑意更深。
【當真是個心思極淺的姑娘。】
她片刻的快樂被他悄然收進眼中。
宮遠徵帶著一股怒氣迅速翻手,他的面前立即出現一個波動的屏障,是他的內力。
眼見著他的內力要朝著自己襲來,頌年眸色一緊,鋒芒自眼中而出。
她雙手微抬,頓時髮絲舞動,只見她渾身散發著一陣透明之氣,下一秒便如颶風般卷向宮遠徵。
兩股內氣交織,震得寢殿一顫。
明珠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抱住了案幾一腳。
宮尚角停下了悠閒輕敲膝蓋的手指,望著頌年,眸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