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意外收穫。”
“真有坑啊。”
蘇昊甩了甩腦袋，扶著牆，一點點爬了出去。
看上去依舊是那副快虛脫的模樣。
細微的聲音不斷被微風送入他的耳朵。
“那前半夜你在外面溜達，我後半夜？”
“要不要給他提個醒，畢竟可能的目標可不少。”
“放心，沒多少目標，也就大一還剩下一個新生，其他的要不是在其他城市，要不是在異域，京都內就我們……”
“那秘法你帶麼？導師讓我們一定帶著原本，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不過他一平民新生，真的有妖魔血麼？”
“據說是有，有老師見到過他化身妖魔，濃度不低。”
“一般大三大四的師兄師姐，才有這種機會，我們提前一年，算是我們的氣運。”
“不過導師說了，全看各自本事，我們刻意釣魚合適麼？”
“全看各自本事，不就包括釣魚麼？他能識破才是他的本事。”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蘇昊踉蹌走出門外，扶著二樓樓梯，後背幾乎溼透。
越聽，越不知道說什麼，心中頗有些無語。
“這信息，被洩露個底掉。”
沒多久，重力大廳內，走出來了一個武者。
正是楚止水。
她渾身蒸騰著心臟血氣，頭頂冒著霧氣，很快就將衣物烤乾，恢復乾爽。
“堅持的還挺久，很不錯，但下次記得早點出來。”
楚止水下樓梯，路過蘇昊，隨手在他身上拍了道血氣，聲音聽著，有點格外的溫柔。
很快，蘇昊身上的衣物便也被烤乾了。
“？！！”
“多……多謝師姐！”
蘇昊雙眸瞬間瞪大，表情看上去有些詫異，隨後反應過來，臉色浮現出一抹驚喜，甚至看上去都有點喜出望外，聲音都揚起來了。
楚止水擺了擺玉手，表示不用在意。
蘇昊驚喜、感謝的目光，一直跟著楚止水的身影。
直到她消失在樓梯盡頭。
“呼！”
“好懸啊。”
蘇昊臉色不變，依舊帶著驚喜之色。
但內心死死遏制住自己顫抖的血氣和右手。
他剛才感知到那道血氣。
差點一個沒忍住直接抽刀劈死她。
“真是個好人啊！”
“我發誓等等不劈死你。”
蘇昊微微側頭，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無形印記。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幽光。
肩膀上，被留了一道武道真意波動。
可惜不怎麼深入。
浮在衣服表面。
這是，什麼意思呢。
蘇昊腿軟的下了樓梯。
幾個學生剛好上樓。
蘇昊體內，武道真意蠢蠢欲試。
剛想著，將肩膀上的無形印記，隨便丟給邊上一個同學。
轉念一想。
蘇昊又放棄了。
留著也挺好。
“……”
大樓外，天邊金色璀璨，仍是下午。
楚止水離開練功大樓，直接去了京都武大圖書館。
蘇昊默默去了圖書館不遠處的京武食堂。
選了個三樓靠窗的位置。
剛好能看見圖書館大門。
既然決定蹲守，那當然是堅持到底了。
釣魚。
也不怕魚線太結實，把自己拽下水。
“……”
天色緩緩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