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碑之下,厄旱的所有優勢都被削弱到極致,爆發修為越高,遭受界碑壓制更厲害。
眼看掌門道印就要落在厄旱頭上,長刀就要斬在厄旱腰間,厄旱的左腿鞭就要踢爆柳驚鴻腦袋。
厄旱淒厲怒嘯,拔腿就退,不敢在界碑下與柳驚鴻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厄旱口吐鬼霧黑雲衝擊掌門道印,掌門道印短暫被卡在頭頂十丈處,厄旱臨近界線,正要跨回千里旱地。
柳驚鴻憑藉主場優勢,瞬間攔在厄旱面前,俊逸出塵的臉上唯有超然自在的微笑,“本座說留你雙腳,就留你雙腳。”
颯颯颯,柳驚鴻神行似閃電,揮舞長刀勝天雷,切厄旱就如同切豆腐一樣,從膝蓋將厄旱斬斷雙腿。
啊啊啊,厄旱沒有痛覺,可精神上的羞辱,靈魂上的踐踏,讓他心態破防。
咳咳咳,柳驚鴻咳完血後,用帶血的手帕擦拭長刀,臉上一臉厭棄,就像抹刀屎一樣厭棄,“叫得這麼憤怒,怎麼不留下來,跟本座廝殺到底?你哪怕自爆,要與本座同歸於燼,本座還能多看你一眼。”
柳驚鴻轉過身去,隨手將手帕扔在兩隻短腿上,緩步走向界碑另一端,“什麼厄旱?一隻見不得光的看門老鼠罷了。”
啊啊啊,厄旱氣得跳腳,可是現在又沒有腳,只能在濃濃的陰氣鬼霧中懸浮在空咆哮,聲音傳遍方圓千里。
柳驚鴻止步轉頭,餘光看向厄旱,“叫什麼叫?你這麼像把你丟臉的能力傳遍全世界,讓棺山月嶺自己出手把你給滅了?你根本就不適合看門,頂多適合用來食腐堆肥。”
他右腳跺三下,厄旱的雙手和雙腳連同手帕一起被埋入土地之中,屈指彈出一粒扶桑種子在土地之上。
厄旱的雙手和雙腿蘊含著的本源被扶桑種子吸食,竟然開始長出嫩芽,將自己種子身埋入土裡,嫩芽吸食厄旱的本源開始成長。
咳咳咳,柳驚鴻連續吐出三大口血,整塊手帕都被染紅大半,“厄旱,本座說拿你堆肥種樹,就拿你堆肥種樹。”
柳驚鴻將手帕隨手一扔,正好落在扶桑樹嫩芽旁,“下次,你還敢來犯,本座留下你整個下半身,給扶桑樹幼苗補補肥。”
扶桑樹嫩芽在柳驚鴻血液和厄旱斷手斷腳的蘊養下,散發這淡淡金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螢火蟲。
“你等著!本座看你怎麼完成天子山的考核任務!”厄旱帶著一陣陣淒厲怒嘯,消失在茫茫陰氣鬼霧之中。
柳驚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在界碑下拿出桌子,點上一爐香火,香菸嫋嫋飛向鬼物群落之中,令鬼物們精神振奮。
掌門道印、司刀、長刀、全都擺在桌面上,而後再拿出足足有等人身高的黃紙放在桌旁。
“諸位鬼道的朋友們認真聽一下。”柳驚鴻一邊說著,一邊環視周遭不死鬼物們,完全不懼他們恐怖悽慘模樣和不絕於耳的叫聲。
“只要是在本座的視線範圍內,我不管你們當中的惡鬼,厲鬼,還是兇屍……”柳驚鴻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你們若不改過自新向善,在本座這裡登記造冊成為鬼差積陰德洗罪孽,打到你們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