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什麼是心魔？”魔君柳驚鴻魔性盎然，將手中邪祟揉搓成黑色湯圓，扔進了嘴裡，“魔是我，佛也是我。妖是我，仙也是我。鬼是我，人也是我。我就是我，何來心魔？”
嗝，魔君柳驚鴻打了一個飽嗝，吐出一縷陰魔廢氣，像是潮溼的朽木味道，“邪祟魔氣果真是世間最純粹的黑暗力量，味道比仙氣純正好吃。”
魔君柳驚鴻落在靈臺之上，“我還需要主導意識，將這股邪祟力量煉化後，反哺與你們。”
仙君柳驚鴻不假思索，讓出靈臺中心，“好。”
魔君柳驚鴻站在靈臺正中心，本尊猛地睜開眼睛，將頂在眉心的劍指挪開。
咳咳咳，柳驚鴻連續咳出三口黑褐色淤血，他的皮膚已經拉胯得像一攤爛泥皮，“我一隻小小水族妖怪，總是承受我這個階段不該承受的重量，再這麼下去，我會自己把自己弄死不可。”
柳驚鴻內心很平和，可是頭髮顯示他依舊是魔性在主導，象徵著人性的銀髮與神性的金髮各自還是一撮。
可見在心靈經的幫助下，柳驚鴻的魔性、人性、神性三位一體，相輔相成，不是極端邪惡，也不是極端正義，不是非黑即白，更像是灰。
對。
灰，充滿靈活性的灰，亦正亦邪，亦仙亦魔。
啪啪啪，柳驚鴻用盡所有力量，才把諦聽的手用自己肩膀拍開，“諦聽，感謝你無私的奉獻。”
“啊？”諦聽眼睛瞪大，就像是普通人深夜上茅廁活見鬼似的，“邪祟呢？你身上的邪性和魔性突然弱這麼多，難道是被邪祟吞食同化了？”
諦聽睜開天眼將柳驚鴻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信邪的諦聽豎起耳朵，傾聽圍繞在柳驚鴻身邊的天道迴響，全都是妙不可言的仙音梵聲，沒有一絲鬼哭、魔嚎、邪笑。
“邪祟被我煉化來鞏固自身神識念力了。”柳驚鴻來到莘憐雲身邊，蹲在地上，“經此煉化，我想要突破元嬰期的桎梏，只怕會更加艱難。”
諦聽嘖嘖稱奇，“你生錯時代了，以你的體質和意識世界，分明就是天生的巫祝。”
他原本以為柳驚鴻在棺山月嶺的創造的奇蹟，已經算是柳驚鴻的巔峰了。
這次，柳驚鴻再次讓諦聽開了眼界。
誰能夠想到金丹期的水族妖怪，能夠反向吞食邪祟，且還煉化邪祟鞏固自身神識念力。
“好建議。”柳驚鴻還想著如何弄醒莘憐雲和荊憶寒，聽諦聽這麼一說，他立即唸誦祝由醒神術，啪，啪，分別打了一下荊憶寒和莘憐雲的額頭，“醒來！”
諦聽關了天眼通和天耳通，所以覺得柳驚鴻這樣做，就是一個惡作劇，忍不住笑罵柳驚鴻，“你可真能胡鬧。”
話音剛落，諦聽立馬傻眼。
“嗯哼？”莘憐雲和荊憶寒同時醒來，揉搓著惺忪朦朧的眼睛，視力快速恢復，映入眼簾的是柳驚鴻，“柳驚鴻我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