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講，不好評。”公孫又晴自從來到道德高地界碑之下後，那雙虎眸竟然從未眯起來過，而且也不帶眨幾下。
她非常希望能夠看看，柳驚鴻常常掛在嘴邊，所謂的御風曜日逍遙顯聖仙君其本尊究竟是何方神聖，“希望他有資格觸發心靈映照，這條一步登仙路的特殊考核吧。”
“師叔，死亡率太高了。有史書記載以來，觸發特殊考核心靈映照，平均一萬一千三百六十六人才存活一個人。”
荊憶寒此刻又幻化出九幽玄鴉頭顱，以便隱藏大部分情緒波動。
“踏上這條一步登仙路，不論有沒有觸發特殊考核心靈映照，平均一千四百五十四人才存活一個人。”
“無妨，死了便死了。”束清涵淡漠冰冷，看向柳驚鴻就像是一頭大象看著腳下一隻螞蟻，“大不了，我們一起去神堂灣找弄潮仙京恆，幫忙再次斬滅黑天鵝之身便是。”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公孫又晴終於轉過頭來，笑著看向束清涵，“還是弄潮仙京恆最為保險徹底。”
荊憶寒站在兩人中間，敏銳感受到兩人氣氛不對勁，“柳驚鴻沒有落入圈套，讓她們感到很受挫？師叔和束清涵之間矛盾也開始緊張到擺上檯面？”
明明公孫又晴和束清涵說話語氣都心平氣和，卻讓她有一種劍拔弩張的錯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半，呼吸也有些許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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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驚鴻越接近第一塊石階，體內力量就越活躍，就連情緒都變得更加愉悅。
這種反應和柳驚鴻想象中不一樣，他認為自己越靠近石階，修為就會被壓制到極致，甚至直接把他封印成普通人。
柳驚鴻止步在第一塊石階前，身體已經達到了興奮的極點，心臟怦怦跳個不停，身體跟著一起抖動。
柳驚鴻抬頭望去，這一次他清清楚楚看見公孫又晴、束清涵、荊憶寒她們就站在道德高地的石碑下俯視他。
公孫又晴安然若素，束清涵傲慢輕蔑，荊憶寒沉著冷靜，莘憐雲忽然到來，將三人的氣氛打破。
柳驚鴻心中短嘆，在另一個世界他遇到的幾乎都是男仙，這個世界怎麼隨處都是女修真，女仙。
而且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全都被女仙牽著鼻子走。
“你到底上不上去？怕了？”
“我還以為傳說中的柳驚鴻，膽子能有多大，竟然敢挑戰一步登仙路，沒想到是個不折不扣的慫包，站在起步點都怕得發抖。”
“沒想到這種貨色，竟然得到兩次特技特等的成績，且考核玉牌紅光萬丈。”
“剛剛被雷劈的人就是他吧？難怪被雷劈，這種喜歡裝大仙能者，又沒真實能力，沒被雷劈死就不錯了。”
“癩蛤蟆欲上天子山，一步登仙吃天鵝肉？”
“噓！小聲點！這種葷話你敢說出口，不怕被天鵝仙聽到？”
“……”
柳驚鴻餘光掃過周圍，在短短百息時間，天上地下已經圍滿上萬圍觀好事者。
除了千分之一不到的參加考核者前來圍觀，幾乎全都是天子山聖地內門弟子與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