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向逸仙的心不受控制，一揪一揪的痠痛。
她兩雙眼睛明明清澈透亮，此刻卻毫無一絲波瀾，更不帶一點感情波動，眼前都變得模糊且扭曲。
京恆為了獲得至尊鯤角令，甚至不惜用五顆極品天鵝造化丹來換取，他一定是去往深海腹地，遇到了什麼重大災難，急需這一塊至尊鯤角令。
“可以。”向逸仙應聲道。
京鵬咧嘴露出燦爛笑容，雙手自然垂放在椅子扶手，“你看，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柳驚鴻沒有做出決定，周圍人卻唏唏噓噓議論紛紛。
“答應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仙緣，傻子才會拒絕啊。”
“柳驚鴻需要在一年之內，將修為至少突破到金丹期，才符合我們天子山聖地旗下門派的掌門的最低修為要求，天鵝造化丹能完美解決他的問題。”
“哪一隻水族妖怪不想進化成為鯤鵬，天鵝造化丹是打開水族妖怪嶄新大門的鑰匙。”
“柳驚鴻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何況至尊鯤角令本就不是柳驚鴻的，而是柳驚鴻借用來的。”
“……”
向逸仙袖袍下雙手十指在相互糾纏擠壓，雙手一青一白，青筋凸起可見，手汗不自覺冒出，越來越黏膩，散發著淡淡的荷花清香。
須臾。
向逸仙心靈傳聲給柳驚鴻，“至尊鯤角令對你已經沒有用處，用它換取天鵝造化丹對你最有效益，”
向逸仙雙手抓得更緊，十指近乎插入手掌之中，“聽聞至尊鯤角令並非是你所有，至尊鯤角令只是暫時借用給你的。”
柳驚鴻五官一凝，眼底閃過一縷驚訝。
難道是因為京恆的緣故？否則向逸仙怎麼會主動找柳驚鴻，聲音帶著顫音，語氣很奇怪。
柳驚鴻心靈傳聲問諦聽，“你感應到邪祟氣息嗎？”
諦聽脫口而出，“沒有。”
柳驚鴻聞言，眼睛微微一眯。
難道在向逸仙看來，天鵝造化丹給柳驚鴻吞服，增加柳驚鴻的生存能力。而至尊鯤角令給京恆，讓京恆獲得更多的力量支持。
京恆地位越高，成就越多，向逸仙與京恆之間的關係發展，就越有可能？
向逸仙中了什麼邪？對京恆這般掏心掏肺？
柳驚鴻心靈傳聲，回應道，“仙子既然知道至尊鯤角令是他人借用於本座，你覺得本座以此來交換個人利益，合適嗎？”
向逸仙從柳驚鴻這句話讀出很多信息，證實了自己猜想，柳驚鴻手上這枚至尊鯤角令果真不是京恆的，而是其他人給柳驚鴻的。
向逸仙袖袍下，雙手猛地全都展開成爪，那這枚至尊鯤角令究竟是誰給柳驚鴻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京恆把這枚至尊鯤角令給季滄瀾，而季滄瀾則又給了柳驚鴻？
問題是，不論誰借用至尊鯤角令給柳驚鴻，柳驚鴻若是拿來交換天鵝造化丹，以滿足個人利益，那的確辜負了至尊鯤角令的原主人的信賴。
柳驚鴻這一個反問，分明是在質疑向逸仙的人品。
柳驚鴻憑什麼？柳驚鴻自己的人品就不怎樣。
不僅在碧霄樓佔過向逸仙的便宜，現在還與向逸仙締結道侶姻緣仙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