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束清涵沒有看出德道經的來歷，只以為是掉落凡塵的無上仙經孕育出了天書精靈。
束清涵心中為柳驚鴻感到淡淡的喜悅，柳驚鴻遠比她想象中優秀，遠超大部分仙才神俊。
束清涵一邊打量柳驚鴻這個奇妙的丹田，一邊開口問道，“除了將一個月喂藥，改成半個月一次，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德經書靈開口道，“我們也想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其他辦法，或者說你們能否告知一些關於黑天鵝之身的信息，以及向逸仙的一些信息。”
聞言，束清涵停住步伐，與公孫又晴相互對視，都看出對方眼中複雜情緒。
須臾，鯤靈率先開口，“我們不為難你們，實在沒辦法說出口，那就跟我們說一下主人在向逸仙的意識世界的一舉一動。”
束清涵沒有說話，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我沒進去意識世界。”
公孫又晴有些遲疑，抽離記憶畫面，很多她與向逸仙的對話是無法刪掉或模糊處理的。
其中包含部分公孫又晴和向逸仙一起算計柳驚鴻的對話，若是給鯤靈、德經書靈、道經書靈看到聽到，不僅毀掉三位精靈對她的好感，甚至會讓三位精靈對向逸仙惡感加深，最終弄巧成拙。
十息左右。
鯤靈再次主動開口，補充道，“最好是你們的記憶畫面，若還是感到為難，那就給我們講述一番，對少主和黑天鵝之身的言行舉止描述越詳細越好。”
公孫又晴眼睛半眯一下，又睜開全部，嘴巴半張開，幾息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個“唉”字，短嘆一氣。
終究還是公孫又晴心中對柳驚鴻的虧欠感打敗其他所有的情緒，描述再怎麼生動形象，都不如記憶畫面更加直觀。
想必三尊精靈是想要通過柳驚鴻和黑天鵝之身當時的言行舉止來推演結果。
“束清涵應該會更加鄙視我吧？”
公孫又晴心中自嘲一下，唸誦咒語，手印摁在眉心處，取出部分現場畫面，打在虛空之上。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公孫又晴和向逸仙之間對柳驚鴻的評價和算計，全都沒有讓鯤靈、德經書靈、道經書靈產生任何反應。
束清涵神情不變，淡淡瞥了公孫又晴一眼。
其實她們三人私底下對柳驚鴻沒少評價，只是她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公孫又晴基本都會向著柳驚鴻這邊，而束清涵罵得最兇。
沒想到公孫又晴與向逸仙私底下，能夠比束清涵講得更加狠。
向逸仙完全不像表面那樣孤高清冷，反倒多幾分無禮霸道。
公孫又晴敢在這裡放出片段，束清涵還是很佩服，說明公孫又晴心也沒壞到哪裡。
反倒是堂姐向逸仙，束清涵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一個人怎麼能夠表面和心理分裂到這種地步？
德經書靈看到柳驚鴻以身化做太陽，企圖用強大力量，強行沖刷走黑暗，猜測柳驚鴻這是權宜之計。
柳驚鴻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果不把自身能運用的所有神通和資源發揮到極致，就不是柳驚鴻。
一向沉默寡言的道經書靈，緩緩開口道，“如果少主能夠藉此機會，在向逸仙心靈深處埋下一顆心種，或許能夠扭轉局勢。”
如果？
或許？
這句話無非就是馬後炮，柳驚鴻真的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想要種心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