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屍的指甲不僅沒有傷害到柳驚鴻，反倒讓指甲軟了些許，“有趣。”
老屍看著柳驚鴻本相原身模樣有些眼熟，於是一邊思考柳驚鴻來歷，一邊用餘光掃視地下的厄旱，“這水族妖怪是你剛抓來吃的靈食？你眼光不錯，他體內水氣澎湃，吞食後可以蘊養大量陰氣，可惜他似乎被至剛至陽的道法傷害根基，效果可能減去大半。”
厄旱忽然感覺一陣窒息，他已經成為旱魃中的魔徒，可是現在面對老屍輕描淡寫的俯視，就讓厄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大象俯視的螞蟻。
螞蟻雖有大力神通，但是面對一尊大象時，只有令人絕望的壓迫感和無力感。
厄旱再次跪拜在地，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低著頭，閉上眼，企圖驅散恐懼，“是！是！是！二殿下所言甚是！”
二殿下用右手指甲，當做是筷子撈菜一樣，“這隻水族妖怪怎麼穿著一身都是自然道派的先天靈寶？”
她一邊嫌棄柳驚鴻這怪異的本相原身，一邊又好奇翻看柳驚鴻手部和腿部的骨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宮？”
厄旱頭低得更低，“我……”
厄旱話還沒說完，二殿下淡淡吐出一句話，“站起來，抬起頭，看著我，好好說。”
“是！”厄旱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就猛地站起身，抬頭看向二殿下那雙死魚眼，又是一陣哆嗦，“二殿下……”
其實，厄旱根本不想起身，更不敢與面前這位老屍對視。
棺山月嶺有一個傳說，天上地下沒有誰敢跟這位二殿下老屍對視後，還能好好的活下來，“看著我”這句話就是一道比閻羅王發出的號令還要恐怖的催命符。
但可惜，為時已晚。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本宮，一直都想騙本宮。”二殿下雙眸閃過一絲銀光，與厄旱對視瞬間，她在厄旱的意識流之中將前因後果瞭解的一清二楚。
“你可真勇！連我父皇見到佛母都要禮讓幾分，而你卻偏要去招惹佛母后嗣的嫡系分支？”
“你惹就算了，你還要滅他族？”
“你滅族就算，還給人家當代族長一家三口跑了？讓這個不成器的妖怪小道士把當代族長一家子給第十九層地獄詔安當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