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慧嘴角抽搐，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把柳驚鴻給拍死，因太壓抑情緒，肩膀都跟著抖動起來。
若沒有向舒慧在前，她身後其他十尊混元大羅金仙，就已經越過向舒慧動手拍死柳驚鴻了。
柳驚鴻擺手搖頭，毫無做作痕跡，“別，別，別跟我說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完全不想跟你們扯上任何關係。”
他想要施展影遁離開，可想到道經書靈和德經書靈才是藏經閣的實際掌控者，柳驚鴻插翅難飛，“我不配和你們相提並論。”
“有意思。”道經書靈和德經書靈惋惜向舒慧沒有立即出手殺了柳驚鴻。
她們也是沒想到柳驚鴻竟然絲毫沒有半點高興，原本還以為柳驚鴻這樣卑賤低下的水妖獲得這般奇遇，應該會大肆炫耀。
她們不僅看得出，而且通過書靈特有的心靈感應與映照能力敏銳感覺得到，柳驚鴻真的沒有半點因此而感到高興，甚至可能還覺得是一種很大的負擔。
向舒慧右手橫在腹部，左手揹負在後，她漫步向前，“你從哪部邪典，學來的什麼邪法，竟然同時坑害向逸仙、公孫又晴、束清涵跟你締結道侶姻緣仙契。”
藏經閣主樓內部的時間和空間都停止流動一般，柳驚鴻感覺自己胸腔被填入無數泥漿，呼吸又變得困難起來，怦怦怦怦，心臟跳動得更加急促有力。
柳驚鴻見環境氣氛和情緒已經烘托到位，話鋒一轉，“說實話，我至今弄不明白，我小小一隻水族妖怪，身世和資質如此不堪？為何我莫名其妙就同時和向逸仙、公孫又晴、束清涵締結道侶姻緣仙契？”
柳驚鴻頓了頓語氣，“解契還需契靈人。”有意無意看向道經書靈和德經書靈，“對吧？諸位上仙。”
既然道經書靈和德經書靈都能夠看見，並且顯化出道侶姻緣仙契，那嫌疑最大就不該是柳驚鴻。
向舒慧冷冷看著一切，她可不相信柳驚鴻沒有摻和其中，在她看來柳驚鴻與這兩隻天書精靈同流合汙，“兩位姐姐若斬斷姻緣天鏈，毀掉姻緣道侶仙契，我們還能好好暢談未來。”
道經精靈任由向舒慧如何蹂躪荊憶寒的身體，“你們已半截入土，半死不活，還有什麼未來？你們的未來就是被磨碎成一撮紅塵。”
她同樣承受著荊憶寒骨頭斷碎刺肉穿心的痛，卻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們殺了柳驚鴻，一切都一了百了，你在怕什麼？怕我坑你？怕鯤鯨一族報復？怕碧霄仙子歸來？”
“哼！魔女便是魔女，哪來什麼碧霄仙子？”向舒慧目露兇光，抬起雙手，再次將柳驚鴻他們全都拘在半空，“的確不用多費口舌，你們自作聰明附身在兩個小輩身上，反倒省去我很多功夫，我搜魂便是了。”
“住手！”柳驚鴻奮力掙扎，像一隻跳出水的魚，憤怒咆哮，“荊憶寒和莘憐雲可是你們的徒子徒孫，天子山聖地的未來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