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麟臉上笑容收斂,淡漠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楊金木,“楊金木太上長老,處理天子山聖地事務繁忙,怎麼還有空閒,親自來此地稽查道法考核院?”
“洪麟,你在碧霄樓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就不說開,你也怨不得我。”楊金木向公孫又晴行了個道禮問好,然後以更加淡漠傲慢的姿態,微微斜視洪麟。
“柳驚鴻來自神堂灣,十多年前我和他有過些許交集,何況他拿著至尊鯤角令來拜山,考核玉牌又是龍雕全紅,我怎能讓某些有心人利用一些規則的縫隙,對柳驚鴻這樣的人才下手。”
楊金木說話鏗鏘有力,姿態正義凜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立即讓眾人拍手稱好。
而一些知道此前楊金木態度的人見狀心中生出巨大疑惑。
幾天前,楊金木可是明裡暗裡引導眾人去對付柳驚鴻。
在這個時候,明明是可以落井下石的最佳時機,怎麼楊金木的態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洪麟腦海中忽然想起柳驚鴻曾在龍宮寶境問出那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做出令人無法理解的神情。
洪麟學著柳驚鴻的姿態和語氣,說道,“楊金木太上長老,十多年前你一定也在碧霄樓吧。”
“哼,本尊很忙。”楊金木揮一揮袖袍,做出不屑與洪麟為伍的樣子,“不像某些人天天泡在碧霄樓的別院,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公孫又晴見兩人提到碧霄樓,想起柳驚鴻提起碧霄樓,而那時向逸仙的狀態似乎也有些奇怪,特別是公孫又晴和向逸仙一起在西來寺的虛空觀看黑森靈事件始末時,向逸仙對柳驚鴻的奇怪情緒波動。
想到這,公孫又晴眼睛眯成一條縫,“有古,有怪,有古怪,有大古怪。”
當時她還以為向逸仙只是因為天鵝本能對水族有吞食慾望,對蛙族本能排斥厭惡。
公孫又晴想起季滄瀾和她的交易,“柳驚鴻這個能讓季滄瀾成為他道侶的男人,是怎麼突然憑空出世的?”
這時,道法考核院聚集越來越多好事者圍觀。
這個場面萬年不見。
要知道敢像柳驚鴻這樣來天子山這個靈禽修真聖地侵門踏戶的水族妖怪,基本在天子山聖地活不過半天。
不是被吞食,就是被打爆,形神俱滅那種打爆。
現實是柳驚鴻不僅活得好好的,手裡拿的還是龍雕全紅的考核玉牌,面對所有定格和變幻莫測的考核規則,柳驚鴻不僅一路過關斬將,且成績都是甲等以上不說,還在最為困難級別的靈力親和度考核獲得特級特等,考核玉牌紅光萬丈,直接免試其他考核項目。
這就算了。
所有人都以為柳驚鴻可能會收手,就此悄然離開天子山聖地,或者悄然選擇一塊福地洞天做道場,創立一個小小門派就好。
誰知道柳驚鴻竟然還要參加其他考核項目,這個舉動無不是在告訴天子山聖地的門人,大人物們,“我,柳驚鴻,就是來羞辱你們的,來你們家裡隨地大小便那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