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池驍和前來門口迎接他們的Mary都愣在了原地。
Mary一臉擔憂地看向門外的喬,想知道先生太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太太要離婚?
喬對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池驍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在自己的家裡,當著傭人和保鏢的面,被自己的妻子要求離婚。
但他此刻並沒有任何失了顏面或尊嚴掃地的想法,只是又怕又強硬地說道:“不可能。”
是的,又怕又強硬。
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矛盾,連一向遲鈍的Mary都感覺到了。
說他怕吧,他堅定地拒絕了太太;說他態度強硬吧,他臉上又滿是“我不能失去你”的可憐表情。
看得人怪不忍心的。
她認識先生二十幾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驚慌的樣子。
沈摘星冷冷地看著他,淡淡回了一句:“你說了不算。”
說完,她便轉身徑直往臥室裡走。
那決絕的背影,看得人心驚。
別看她平時一副溫柔親和的樣子,其實相處久了大家都知道太太是個極有原則的人。
她冷下臉的時候,有時甚至比先生更有震懾力。
畢竟先生一貫都是冷臉,大家都習慣了,而太太這樣前後反差巨大的,更容易造成大家的緊張。
當然,對她這一面感到緊張害怕的人,也包括池驍。
他從來都知道她是外冷內熱但又外柔內剛的女孩,而且極有原則和底線。
這也是他不敢告訴她真相的原因。
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離婚的。
他可以給她時間,給她空間,給她任何她想要的一切——但絕不包括離婚。
她只能是他的。
良久,池驍才抬起千斤重的步伐,跟去了他們的主臥。
但門毫無意外被反鎖了。
“寶寶,開門,我們談談好嗎?”池驍在門外姿態卑微,語氣近乎哀求。
他平時是不會在旁人面前喊她寶寶的,倒不是不好意思什麼的。
他只是不喜歡被人窺見他們之間的閨房之趣,愛稱或是肢體上的親熱,都是私密的事情,他不願意展現給任何人看。
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也不在乎Mary和喬就在客廳裡,什麼都能聽到,什麼都能看到。
他現在眼裡心裡腦子裡,只有生氣的老婆。
房間裡,沈摘星蹲坐在床腳,彷彿只有這樣緊緊抱住自己,才能感覺到一絲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