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從未聊過這個話題,池驍又問得很隨意的樣子,所以沈摘星沒有多想。
她以為只是單純的閒聊,便坦然地答道:“要看什麼事,如果是和阿澈一樣,被人家搶走了男朋友的話,那我會花個一兩天時間,哀悼一下。”
池驍饒有興味地挑眉,問:“哀悼你們的感情?”
“不是,哀悼對方。”沈摘星說著,一邊把頭靠在椅背上,一邊閉上了眼睛,一副無聊到犯困的模樣,“因為在我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哀悼一下。”
聽到這個回答,池驍勾了下唇角。
伸手插到她頸後,將她攬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小憩。
“困了?”他低首輕聲問道。
沈摘星眼睛都懶得睜開,密長卷翹的睫毛乖乖地睡成一排,漂亮得像精靈。
只是慵懶地“嗯”了一聲。
池驍低頭看著懷裡精緻粉嫩的小臉,一下捋捋她額前的胎毛,一下戳戳她可愛的下巴窩,不然就是輕輕摳一摳她那顆小小的淚痣……
是真的很煩人。
沈摘星被他弄得根本沒法睡著,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忍無可忍地嬌哼道:“幹嗎啊你?”
毛手毛腳的根本不想讓她睡。
“我今天特地抽出一下午的時間陪你,你就讓我看著你睡覺?”池驍捏著她的下巴尖,意有所指地問道。
沈摘星枕在他肩上,抬眼望著他,故意反駁道:“你不是說不是為了我嗎?”
“我說什麼你都信?那我昨晚說蹭蹭不進去的時候,你怎麼不信,還說我是騙子,說什麼也不讓碰?”池驍挑起一邊的眉毛,壓低了嗓音面不改色地逼問。
“……”沈摘星臉頰發燙,因為被抓住了邏輯漏洞而一時語塞,妥協道,“那你要幹嗎?”
“要啊。”池驍的氣息挑逗地吹拂在她的唇上,那眼神彷彿已經在…她了。
沈摘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歧義。
暗自感嘆中國文字博大精深的同時,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粗野和孟浪,抬起粉拳打了他一下。
真煩。
但對池驍來說卻更像是一種另類的勾引,他的眼神轉為深沉,低沉迷人的嗓音沙啞性感,呢喃著問她:“我要不要幹寶寶不知道?”
兩人近在咫尺,沈摘星被他眼底赤裸裸的慾望燻紅了耳尖。
她覺得,這要不是還在車上。
要不是車上還有人。
自己估計早就被他給“就地正法”了。
其實她已經恢復了,只是被他弄得實在有些怕了,對於那事兒便能躲則躲。
想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怕他又像上次一樣,憋得久了就不管不顧的,跟瘋了一樣,沈摘星只得羞紅著一張臉警告道:“那你不準再……”
後面的話,她因為實在難以啟齒,說得語調格外輕。
但他明明聽到了,卻故意裝作沒聽到,不住地追問,非要聽她說出那些會讓她害羞的話來。
惡劣至極!
就像他在某些時候很喜歡逼問她——“喜歡這樣?還是這樣,嗯?”
不回答?
那他就會送她攀到半空,再讓她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