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就一直站著畫畫,不停倒是不覺得,現在一躺下渾身痠痛。
加上又是生理期,她腰痠得不得了,就想彎成對蝦的姿勢,才舒服些。
池驍沒回她,關了燈後,邊貼過來抱她邊“幽怨”地說:“又背對著我睡。”
“……”沈摘星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抱怨,還是又在逗她。
睡覺而已,翻來覆去就那麼四個方向,這也要計較?
悄悄嘆了口氣,沈摘星“解釋”道:“不是,我就是腰有點酸……”
剛說完,腰上就覆上來一隻大手,帶著令她興嘆的溫度,熨帖得她很舒服。
“自己生理期不知道嗎?有高腳椅為什麼不坐?”他語氣裡帶著責備,但手上的力道卻恰到好處,緩解著她的不適。
沈摘星不想跟他解釋,自己畫油畫時習慣站著畫。
因為這種理由顯然並不能輕易地讓一個外行人理解並認同。
所以她直接轉移了話題,問道:“池驍,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池驍手上不著痕跡地微微停頓了一下,反問:“寶寶有什麼想法?”
“我九月份就要開學,只剩一個多月,很匆忙……”沈摘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對這場婚禮的抗拒,道,“不如等我畢業後再辦婚禮,你覺得呢?”
她以為池驍大概率不會同意,因為以池驍的實力,一個多月的時間足以籌備出任何他想要的婚禮。
她的理由其實是有些牽強的。
但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嗯,那就等你畢業後再舉行儀式,這個月先選個日子去登記。”池驍道。
沈摘星的心頭雖然掠過一抹詫異,但很快被開心取代。
“好。”
池驍繼續幫她揉捏著腰部肌肉和穴位,“登記儀式時可以請家人來見證。”
被按摩的人明顯身體一僵。
池驍:“怎麼了?”
沈摘星語調很輕:“不用了,我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
至於其他家人,不,親戚,也沒什麼好請他們來見證的。
其實她並沒有傷感或是感到脆弱,但池驍聞言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將她整個人攏進了懷裡。
就像一隻蚌輕輕包裹住它的珍珠。
讓沈摘星從他的肢體語言中,感受到了安慰、保護和心疼,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