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六月,沈摘星在開著窗的畫室裡給自己的新作品潤色。
T恤、牛仔褲加上格子襯衫,是她在畫室裡的標準穿搭,頭髮鬆鬆地綰在腦後,露出如天鵝般白皙優美的脖頸。
完全沉浸在創作中的沈摘星,直到家裡門鈴不知響起了第幾遍,才突然意識到好像是自家的門鈴在響。
沒辦法,這個時間,沒人會來她們的公寓。
沈摘星放下畫筆和調色盤,快步走到玄關,並未應聲,打算隔著貓眼先看一下。
門鈴恰好停頓了幾秒,她走到門後一看——
驚呆。
居然是池驍,他沉沉的黑眸正看著貓眼,彷彿能透過貓眼看到她似的。
隔著貓眼的四目相對,嚇了她一跳,心臟莫名其妙就開始加快。
隱約猜到他為什麼又在工作日過來找她,沈摘星猶豫著是否要開門。
“開門。”他不再按門鈴了,似乎知道她就在門後似的。
跟他裝不在也不太現實,畢竟他保鏢24小時盯著她,肯定知道她就在公寓裡。
想了下,不敢開門好像她心虛了似的。
“你怎麼來了?”她直接打開了門。
雖然她的語氣狀似隨意,但她那握著門把手,堵在門口的模樣,卻一點也不輕鬆。
而且池驍並未將她的“防禦姿態”看在眼裡,一腳便跨進了屋裡。
他強壯高大的身軀所帶來的天然壓迫力,不用碰她一下,就讓她自動往後避讓了幾步。
沈摘星是直到自己小碎步退了好幾步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種出於生物本能的「懼怕」,根本是不受控制的。
池驍一言不發地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沈摘星本就加速的心跳,又驟然漏掉了一拍。
雖然知道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她對上他那雙隱忍含怒的眸子,還是會莫名感到害怕。
他對付她的手段,壓根不需要什麼暴力。
“我怎麼來了?寶寶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他仍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一直在後退,他才前進;還是因為他在前進,她才後退。
總之,她的心理防線在這一步步的後退中,徹底瓦解。
認慫只在一瞬間,她再也撐不住這種可怕的壓迫感,轉身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但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攔腰勾起。
後背撞進他胸膛,雙腳直接騰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