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恐懼。
像飛鳥振翅高飛時,突然發現了綁住自己的繩索。
令人窒息的禁錮感,將她層層困住。
彷彿要被囚禁在沒有天空的混沌黑暗裡。
被抱回房間時,沈摘星的目光掠過冷漠的月亮、猙獰的熱帶樹。
躺在床上時她閉著眼,耳邊聽著池驍打開抽屜,拆包裝盒的聲音,很麻木。
自由和夢想,已經離她遠去。
沉淪和墮落,她也無力挽回。
但耳邊的動靜突然沒了,空氣瞬間像靜止了一般,感覺不太對勁。
沈摘星睜眼,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就見他眼疾手快地將她從床上一把抱了起來。
他低頭斜睨著她,臉上是氣惱又無奈的表情,扭頭吐掉嘴裡的東西后,哭笑不得地說:“手剛好就生理期,你是不是專門來折磨我的。”
“啊!”沈摘星低呼一聲,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雙手捂著嘴一臉羞紅要下去,被池驍直接抱進了洗手間。
後來是池驍去找Mary,讓她送來了衛生巾,沈摘星才從洗手間裡打理完出來。
她重新穿上了內褲和睡裙。
池驍遞給她一杯溫熱水,她乖乖接過來喝了大半杯,抬眸偷看他時,不期然地被逮了個正著……
她趕緊移開目光,抿著杯口低下了頭。
池驍被她心虛、膽怯又害羞的小表情逗笑,沒得到滿足的不爽情緒似乎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伸手拿走她的杯子後,將她擁進了懷裡。
“被嚇到了?”他輕輕撫摸著靠在他胸前的小腦袋,低沉著嗓音問道。
他剛剛確實沒控制住脾氣,主要是發現她竟然是抱著那樣的想法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生氣。
覺得她不僅侮辱了她自己,同時也侮辱了他。
見她不說話,池驍只好繼續解釋道:“那天在書房,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得到安全和自由,而我否定了你做妓女的潛力不是嗎?在我看來,那就是在拒絕你的「限時限量」條件,而你最終也同意了,你說「這次不跑了」。”
沈摘星迴想了一下兩人那天的對話,發現他說的確實沒毛病。
只是他們誤會了彼此的意思。
“而且我很疑惑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覺得自己是「賣」的?”池驍勾頭看著懷裡的人,嗓音喑啞魅惑,“床上床下怎麼伺候你的就不說了,你見過哪個「賣」的是被伺候不用伺候人的?是我不喜歡嗎?是知道你害羞,才沒要求你。”
他捋過髮絲別到她的耳後,摩挲著她的小耳朵輕笑:“說說就紅成這樣,真讓你伺候,還不羞憤得暈過去?”
小腦袋在懷裡扭了個方向,藏起了那隻耳朵,語氣又嬌又柔:“別說了……”
池驍咬了咬後槽牙,眼神幽暗,繼續揶揄:“都不能做了,說還不讓說了?寶寶這麼霸道還想幹服務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