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她主動的,也確實如他所說,她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被他碰過了……可
也不代表他就能對她為所欲為了呀。
所以她才不跟他說話,即便是在他的地盤上,至少也得表明下她的態度。
她哪知道自己的處境竟然這麼危險,把他得罪了之後,才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依靠他,不然就死路一條。
想到李奧描述的那些可怕的死法,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不,她不想死。
那她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看了眼二樓的方向,沈摘星咬唇掙扎,內心無比糾結和羞恥。
他說那句話不就是在威脅她?
實在是卑鄙又無恥!
腦子裡很亂,在想如果她裝傻的話,他會拿她怎麼樣?真的會把她趕出去嗎?
就算不把她趕出去,那他多半也不會放任她做縮頭烏龜吧。
像他那樣身體裡流淌著萬惡資本家血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做虧本的買賣?
天人交戰了好久,沈摘星逐漸認命。
接受了自己的確已經成為籠中鳥、砧板魚肉的事實。
但時鐘一分一秒地轉,沈摘星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直到Mary手裡端著一盤水果準備送上樓。
沈摘星喊住她:“Mary,這是要送給池驍的嗎?”
“嗯,小姐,您怎麼沒上樓?我還以為先生為您要的水果呢~”Mary照顧了沈摘星一天,池驍回來後,她就回傭人房了。
都不知道沈摘星還一直待在樓下呢。
這離吃完晚飯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沈摘星咬了咬唇瓣,暗自深吸一口氣,伸手道:“給我吧,我帶上去。”
“好,先生在書房,小姐晚安。”Mary單純地笑道。
勉強回了個笑,“晚安。”
書房她知道在哪兒,下午進去找過書。
沈摘星一路來到門口,站定了好一會兒,直到做好一切心理準備後,才抬手敲了兩下門。
“進來。”池驍低沉磁性的嗓音自門內傳來。
她心一緊。
握著門把的手彷彿沒了力氣,得用盡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打開那扇門。
她覺得自己像個主動向撒旦獻祭的貢品。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穿著白色浴袍的池驍,正背對著門,立在窗邊。
聽到動靜回頭時,指間夾著的香菸,正往唇邊送。
薄唇輕輕含住菸嘴,白霧繚繞間,他微眯的狹長雙眸緊緊鎖住她的目光,彷彿一面巨大的網,在無形地向她籠罩過來。
逼得她在他的注視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有事嗎?”他吐出一口煙後,抬了下眉骨。
語氣別提有多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