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慢行的馬車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揭開車簾,外邊的人身著紫衣,一手持劍,仰首而立。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江湖人稱“紫袍宣天”的肖紫衿肖大俠。
“要幫忙嗎?”玉清低聲問。
“不必,你在馬車上等我一會,我同他說幾句話就回來。”
玉清挑了挑眉,“行,他若對你不客氣,你也無需對他客氣,別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李蓮花啞然失笑,“我知道了。”
目送著兩人走至遠處,玉清放下車簾,指尖彈了一下斜倚在一旁的少師,輕嘆一聲,悠然的倚在窗邊看起了書。
“李相夷,十年了,我陪了阿娩十年,好不容易要守得雲開見月明,江湖也快將你與阿娩之間的事遺忘了,你卻回來了。
既然你已經十年沒有回來,偏偏為何在這時出現在阿娩面前?”
“我回來又怎樣,不回來又怎樣呢?”
“如何?你問我如何?若你不回來,阿娩說不定已經答應嫁與我了。”
“紫衿,你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阿娩為何沒有答應你的求親。”
肖紫衿冷笑道,“還能是為什麼,左不過是因為你,李相夷。”
“呵呵,”李蓮花抬指摸了摸鼻尖,“紫衿,我現在才發現你一旦遇事,總是慣於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從不審視自身。”
“我能有什麼問題?”肖紫衿只覺得好笑,“十年來,我一心一意的陪著阿娩四處尋找你的蹤跡,尋找少師劍。
你呢,明明活著,卻不回來,平白讓阿娩傷心了這麼多年。
究竟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我回來過,”李蓮花的眼神悠遠了一瞬,“紫衿,四顧門受到雷火彈襲擊之後,我走回了四顧門。
那日,我聽見了你們說的一切,也聽見了你們說要解散四顧門。”
說完這句話,李蓮花心中積壓的鬱氣似乎消散了一些。
顯然,肖紫衿被這句話給噎到了。
無言以對的他冷哼了一聲。
“當初若不是你恃才傲物,不顧勸阻,擅自向金鴛盟發動戰爭,四顧門會出現那麼大的死傷嗎?我們的決定有什麼錯?”
李蓮花淡淡道,“這些我正在調查,暫且先不提,只說我們之間的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這些不過是你的多思。
十年前,我與阿娩之間的男女之情就已經被斬斷,十年後亦然。
阿娩已經放下了,我也已經放下了,耿耿於懷的只有你一人。
聽我一句勸,放開舊事,才能真正的抓住阿娩。”
肖紫衿嘲諷的‘呵’了一聲,“阿娩口口聲聲的都是李相夷,是我耿耿於懷嗎?
你說出這些話,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你真的想多了。”李蓮花頗為無語的瞥了眼不遠處的馬車,“我還趕時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就快些說吧。”
肖紫衿注意到了李蓮花的動作,嘲諷的笑了。
“怪不得你十年都不曾回來,原是移情別戀了,虧得阿娩十年來對你念念不忘。”
李蓮花無語扶額。
他只是怕玉清姑娘等急了,怎麼就成了移情別戀了?
這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莫不是隻剩下情情愛愛了?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肖紫衿,你剛剛還說我與阿娩之間舊情難忘,現在又說我移情別戀。